第5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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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宿舍里,曼曼、碧儿、苗苗就趴在各自的床上伤伤心心地哭了。林霏也忍不住地流下眼泪,虽说自己可以到部队去,让老公养着,但毕竟是自己失去了独立生活的来源,成了男人的附属,心里也不好受啊!

        她们哭了一会儿,因疲倦困盹而睡过去。林霏在客厅的小饭桌上又给肖海子写了一封长信。她把厂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海子,在信的末尾她写道:

        海子,鉴于目前的情况,你还是别回来,因为我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离厂,还是我到部队来举行婚礼为好,其实婚礼举不举行都没关系,只要办个结婚证就行,你同意吗?

        海子,好想你啊!

        一切都在按破产程序进行。

        林霏进厂只有六年时间,工龄短,工资低,只算了四千六百多块钱的安置费,刚好够还供弟弟读书时的欠款。

        回到宿舍里,曼曼、碧儿、苗苗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厂。林霏要等肖海子回信,经破产领导小组特许可以在厂里多住几天。

        临分别,四人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霏霏,我们要走了,你嫁了一个军官我们都为你高兴!”何小曼拉着林霏的手说。

        “霏霏,多保重!祝你好运!”苗苗、碧儿也拉着林霏的手说。

        “你们准备上哪儿去?以后的路怎么走?”林霏不停地点头表示感谢,同时也对她们今后的命运担心。

        “先回家去看看吧,以后的事根本不知道。”何小曼说着眼圈又红了。

        林霏帮她们提着行李来到厂门口专门送职工离厂的大客车上,一直等到车子开动才挥泪告别了同伴。

        第四天林霏收到了肖海子的信。林霏心儿咚咚地跳着拆开了信。信很长,肖海子告诉她,他是如何如何地想她,如何如何地爱她。他描述了一些部队生活,并告诉她暂时不要到部队去,最近他们要到一个荒滩野岛进行生存训练,时间三个月,待训练结束后再写信告诉她。

        林霏当即就回信告诉海子,她马上就要离厂,她将在弟弟家等着他的消息。

        该离厂的职工都一批批地走了。厂里局势稳定下来,警察撤走,武警战士也分批撤走,厂里只剩下在厂里买了房子的双职工,工厂一下冷清了,显出一副破败荒凉样子。

        林霏背着被卷,上面横着吉他,右手提一个大行李包,左手提着她外出常带的旅行包,踏着满地落叶向厂外走去。经过厂礼堂时,听到一阵嚎啕声,她走了进去,原来是退休在家的一个老厂长自己跳楼摔死了,尸体停在里面。他的身边只有自己的老伴、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女婿、媳妇都不知道上那去了,厂里没有一个人来看他。礼堂里的光线很幽暗,显得非常凄惨。看着这个七、八十年代的老厂长,最后落得这样一个结局,林霏心里就产生了几分怜悯。当初他是何等的风光!那时工厂效益好,福利待遇好,他把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安置在厂里,还把在外地工作的媳妇、女婿全都调进厂里。现在工厂一破产,一大家子人都在厂里,儿女们都埋怨他,忍无可忍寻了短路。这人生啊,谁又看得透呢?

        林霏在礼堂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转身走了。

        临上车时,她又抬头看了看那高耸入云的烟囱,那是多么令人骄傲的烟囱啊!它死了,彻彻底底死了!

        5。桑州求职

        林霏家住桑州县城正北小学内,那是父母留下的一套八十年代修建的红砖房,弟弟在直河师院毕业后,回到了正北小学教书,房子就由弟弟住着。

        林霏回到城里住了三个半月,度日如年,天天盼望着肖海子回来。尤其是最后这半个月里,她望眼欲穿,柔肠寸断,却一直得不到肖海子的消息。现在她才如梦方醒,怀疑肖海子在扯谎、欺骗她,才觉得他真的是像苗书玉说的在玩弄自己,现在已被他无情地抛弃了。她痛哭、悔恨——幸好有弟弟给她以安慰才不至于绝望。

        这个家她住不下去了。弟媳和弟弟赌气,弟媳一气之下跑回娘家去了。林霏不问也明白就里,房子太窄,自己长期住在这里,对弟弟、弟媳的二人世界多有不便。

        林霏就想到部队去找肖海子,把情况弄清楚。但为难的是她已经没有去部队的路费了。在弟弟去学校上课的时候,她给弟弟留了一张纸条:“姐走了,不要为我担心,有事我会打电话回来的。”

        林霏打算找一份工作挣点钱,然后再到部队去把情况弄清楚。她背着吉他提着旅行包在桑州的大街上走着,到处留意那些贴在墙上、宣传栏上、电杆上的小广告,希望能看到什么地方有用工信息。但她走了几条街,也没看到这方面的信息。

        当她走到商州车站时,一辆开往象山的中巴正在招揽乘客,她又改变主意先到象山去看一下再做打算。正在她犹疑的时候,迎面碰上了苗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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