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秘密,过去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啊——连那个死婆娘我也没让她知道。放在这儿比放在银行安全,即使有人告发,我矢口否认,他们查不出我的赃款,我就是清白的。啊——就是中纪委又其奈我何!”
林霏明明白白地感到了蒋清泉对自己的一片真心,她很感动,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温情脉脉地靠在蒋清泉的肩膀边,心头有一种莫明的兴奋。
“你知道我有多少钱吗?”蒋清泉揽着林霏的腰问。
“不知道。”林霏说。
“你猜猜。”
“五百万。”
“少。”蒋清泉摇头。
“一千万。”
“少。”蒋清泉还是摇头。
“一千五百万。”林霏大胆报了一个数字。
“少。”蒋清泉还是笑着摇头
“我猜不出来了。”林霏说,其实她是害怕往下猜了。
“我告诉你吧,没有准确数字,少说也有六七千万吧。”蒋清泉哈哈地笑了,话语里充满爽快、得意和炫耀。并没感觉到林霏的畏怯,
“这么多?你别吓我?”林霏真的是有点害怕了。
“我不是吓你,真有这么多。”蒋清泉指着那一排木箱说,现币有三千六百万,金银珠宝价值五百余万,那些古董字画按现在的市场价值有二千多万。
“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
“啊——慢慢积攒下来的呗。”蒋清泉说。“我以前在灵水当副县长、副书记,在余宜当县长、县委书记,在东江当副市长、市委副书记、市长,到现在的半岛市委书记,一步步走来,二十余年的宦海生涯,积攒下这么一点小钱,啊——儿子出国读书用了不少,那个死婆娘花费了不少,维持关系送礼送了不少,不然还会更多一些。”
“哦,我明白了,这些都是些不义之财。”林霏说。
“不能这样说,我的乖乖!”蒋清泉低头吻了一下林霏的额头说,“我认为这些财富是正当的。”蒋清泉想了一下又说,“而且是合情合理的。”
“还正当,还合情合理?你一个月有几个工资?从你参加工作算起,不吃不喝到现在也不会有五十万块钱。”林霏反驳说。
“我的乖乖,啊——帐不能这样算。一般人这样算没错,你不能把你老公看成一般人嘛。”蒋清泉躬着身盖那些木箱并加锁,一边愤愤不平地说,“改革开放二十多年了,很多人都成了亿万富翁,就拿你干妈来说吧,她凭什么就成了亿万富翁,她有多大本事?我为什么就不如她?比学历、比知识、比能力,我哪一点不如她?一个县、一个市,几十万人、几百万人我都管得下来,那么错综复杂的关系我都能处理得好;我走一个地方,就改变一个地方的面貌;我管辖的地方在我的领导下,经济发展、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乐业,我的这些政绩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我不当这个牢石子官,把能力用到经商办企业上,我岂止这点财富?所以我说我取得这些财富是正当的,合情合理的,我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上不愧党、下不愧民!你说是这样的吗?乖乖!我的小乖乖!”蒋清泉越说越激动,他直起身来把林霏抱在怀里,早上刮了胡子晚上又冒出短茬的络腮嘴脸,在林霏脸颊、耳鬓、双眼上狂吻起来,嘴里不停地说,“我是有能力的,是非常有能力的。我以前做的这一切,好像冥冥中就是为了你,今天这些财富才找到了它的主人,只有你才配支配这些财富,我都给你,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吧,这儿是我们的宝库。”
她感觉到了蒋清泉对她真挚的爱,对她赤热的心,她一下就成了一个拥有高官、别墅、名车的千万富婆。她非常非常激动,她激动得晕了过去,顺势倒在了床上。
蒋清泉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但他只想到问题的一方面,如果他不凭借前妻的势力走上权利舞台,也许他现在还是圣沙湖的一个水管员呢!他所自诩的那些政绩是改革开放的大环境促成的,只要不弱智,原原本本把中央的大政方针政策贯彻到人民群众中,社会都会前进,都会变化,怎么能说是个人功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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