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肖海子一步跨过门坎抱住了林霏。
“霏霏!霏霏!你醒醒,我是海子啊!”肖海子把林霏紧紧地抱在胸前不让她柔弱无力的身子滑落到地上。
一刹那,林霏的心脏又搏动起来,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恐惧地看着肖海子:
“海子,你别吓我,你是鬼还是幽灵啊?”
“霏霏,我是海子啊!我还活着啊!”肖海子把林霏抱得更紧了,让她的胸脯紧贴他急剧跳着的胸膛,“你感觉到没有?我的心在跳动,我的胸膛是热的!”
林霏看着肖海子,力量在恢复,脸上有了红晕,她伸手抱住肖海子的脖子,把脸贴在他脸脥上,呜呜地哭了,两行眼泪淌了出来,滴在肖海子的肩上。
肖海子抱着林霏也呜呜地嚎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转着头吻林霏的耳轮、鬓角、额角,他的眼泪溽湿了林霏的鬓发。他吻她的额头、眼睛,把她咸咸地泪水吻在嘴里、吞进肚里。当他吻着她的嘴唇时。她神经质地一哆嗦,挣脱他的怀抱转身逃跑了。她顺着房子侧边的土埂,跌跌撞撞跑上了车,打燃火,一甩头就滑向沟里去了。当她踏着油门冲上对面的山口,前面不远就是象山镇,就是通往桑州县的柏油公路时,车吱嘎一声停住了,车轮刹出两道黑色的车辙,车尾扬起一阵尘土。
林霏的脚紧紧踩在刹车上,把头伏在方向盘上,泪如涌泉,嗒嗒地掉在车板上。
为什么要逃跑呢?不!我不应该逃跑!她不是那么深深地爱着他吗?她不是为他做出那样巨大的牺牲吗?这两年他在干什么呢?他为什么就还活着啊?应向他问问明白,应要向他说说自己经历的苦痛,向他说说自己所受的魔难。
她直起身来,擦干脸上的泪水,开上车又掉头开回去了。她还顺着斜窄的坡边草地,小心翼翼地把车开到了屋后。
肖海子两眼挂着泪立在院子里,像木头人一样傻了、呆了、痴了。“海子!”林霏站在了他面前,他才醒过来一下抱住林霏:“你回来了?我不是做梦吧?我到处找你,找得好苦啊!你在哪儿?你为什么要跑?我决不能让你跑掉!”
“海子!”林霏浑身在颤抖,她的嘴唇在颤抖,“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啊?”
“不,你会跑掉的!”肖海子把她抱得更紧了。
“我回来了,就不会跑的。你失踪两年了,这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呢!我要慢慢地告诉你。快松手吧。”
“真的?说话算数?到屋子里去坐着说吧。”肖海子欣喜若狂地松了手,邀请林霏到阶沿上坐。
“我们还是上山去走走吧!我喜欢象山的秋天。”林霏说。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坝,走过竹林,向后面的山上走去。
秋天的象山,温暖中又有几分萧瑟和悲凉。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林霏掐了一支狗尾草的花茎在手上缠绕,肖海子随手捋了一把路边的黄荆籽边走边撒。两年前的那个秋天,两人也曾在这条山路上走着,那时两人都怀着爱情的向往。这条路是爱情之路,是甜蜜的路。可现在回首往事,人是情非,这条路却成了伤心之路。
到了山顶,两人都没有心情走下去了,就在象头上一片光滑的石滩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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