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胜找到了烟,边点烟边回答:“呵呵,没谁,一个欠操的逼。”
关凯适应了一下灯光,拿起手机看了看,口气暧昧地说:“呵呵,又是他……怎么,害怕了这是?”
广胜倚着门框抽了几口烟,眯着眼睛看关凯:“凯子,你别担心别的,我跟常青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也就是说,你想怎么着他,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咱们各办各的事儿,别总是把你跟我拉扯到一起,那样不好听……”
“说什么呐哥哥……”关凯披上衣服,也点上了一根烟,“是不是下午你接了常青一个电话,就对我有什么看法了?不要紧,说出来看,我觉得你也把事情想多了……说实话,我早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会跟你叨叨我的,告诉你吧,徐有庆找孙明的时候,我早他妈不跟常青联系了,以后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一点,凡是有点脑子的都能考虑出来……”
“你等等!”广胜浑身一激灵,忽地从门框上弹起来,“徐有庆怎么了?这里面有什么名堂……”
“哥哥,又开始绕我了不是?”关凯把嘴巴撇成了老太太的裤裆,“你会不知道?喝酒的时候你唱的是什么歌?别以为那些歌词我听不出来……什么‘不管风吹雨打,爱你永不变’,什么‘为剿匪,先把土匪扮”……好了好了,凯子不是膘子。别瞪眼,先听我把话说完了再瞪眼,“关凯扔给广胜一瓶矿泉水,”喝点水压压肝火……是这样,孙明那阵子不是当了装潢材料部的经理吗?我一个朋友叫徐有庆,南方人,搞装潢材料的,有的是票子!有一次我跟常青一起请他吃饭,他说认识一个美女叫孙明,我就跟他说,孙明跟一个混得不咋样的伙计谈恋爱,因为那伙计没钱,也不大珍惜她,她很苦闷,趁这机会你完全可以把她弄到手……当时我就是想让你难受难受,当你找他报仇的时候,我可以借机糊弄姓徐的俩钱花,就这么简单……谁知道以后他真的去找孙明了,他们干了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再以后我就跟常青翻脸了,这你是知道的。胜哥,这种时候,常青跟你叨叨这个是怎么个意思?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本来下午喝酒的时候我想告诉你这件事情,孙明在跟前我怎么说?还有,我听彬彬说,其实徐有庆根本没捞着靠孙明的身,孙明也就是在玩他,想吃点回扣什么的……好了,这不是我应该管的事情。再就是,我以前为了多占点地盘,确实让常青出面办了一些危害你的事儿,你很聪明,应该知道这些。现在我很后悔,真的……说实话,当初因为这些事情,我不好意思来找你,我想直接拿钱去见老四,找人试探过了,可他根本不理我,所以呀,有时候钱也不是万能的。哥哥,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
听了这些,广胜反倒很冷静:“这没什么,我陈广胜不是心胸狭窄的主儿。睡觉吧,兴许明天老四好找咱们了。”
“这就对了,”关凯长吁了一口粗气,“我就知道胜哥不是小心眼的人……哥哥,摊牌的时候,我全听你的。”
“听谁的无所谓,达到目的才是真的,睡吧。”
广胜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麻木着脑袋刚走到厕所门口,手机又响了起来。
广胜回头对关凯说:“看看是谁的?常青的,立马给我关死,我他妈听见他说话就想吐。”
关凯拿起手机看了看,直接按死了:“就是他,不管了,我睡觉。”
广胜趴在洗手盆边上,用一根手指抠着嗓子,吐出了半盆黄颜色的酒水混合物,用毛巾擦着满脸的鼻涕、泪水,抬眼来看眼前的镜子,镜子里的人很狼狈,像一条被人追打了八条街的饿狗……广胜冲镜子啐了一口,跌跌撞撞地走出厕所。关凯似乎已经没有了睡意,手里攥着广胜的手机,仰面朝天地吹烟雾。广胜站在茶几旁边,点了一根烟猛吸两口,晃开烟雾走过去,掰开关凯的手,拽出了手机:“不行,我还想听听我家七哥的声音,”顺手按了一下回拨键,“喂,常青在吗?”
“胜哥啊胜哥……你不管我了吗?”是老七悲悲切切的声音。
“管,怎么不管?”广胜笑得很阴森,“你在哪里?我去救你。”
“胜哥,他在我家里,哈哈!”是常青的声音,“我回家了,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过来吧,七哥在舔我的膝盖骨玩呢。”
“你好好养伤吧,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我不喜欢听你的声音。”广胜把烟头按在沙发上,那里冒出一缕烧皮子的味道。
“胜哥,我知道你讨厌我……求你跟四哥说说……”
“别害怕,四哥又不吃人,”广胜托着腮,换了一种很柔和的声音,“常青,听我一句:如果你真的在打老七,我劝你别打了,都不容易。如果你是在跟我演戏,明天我会知道的,因为我也有朋友,我会知道老七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又响起了老七的惨叫声,这声音刮风似的,一阵紧似一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