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后,冷笑了一声:“变了!语气变了,字迹也变了!”
他又抢过去看了看,不解地看我:“没有啊!是四爷的笔迹!”我又将手中的另一封信递给他:“这是三年前的信,你再仔细看看!”
他展开信封,认真对比着,忽然惊愕地抬头:“好像是不一样的,为什么?”
“他这些年一点点地变,每次都不明显,隔了这么多年,月月有信,我们自然不会发现他字迹的变化。”
我将两封信都折好放进匣子里,回身冷言道:“咱们准备准备,迎接四爷的心腹李卫,李大人!”
“前日刘元公来告,他老婆叫人占了。本官坐堂问明,刘某乃是一个乌龟。今日你也来告,本官问各造人等,仔细想来,你也是个乌龟。诈财不成,活该赔了夫人又折兵。刘某如今正在枷号示众,等他放枷你再来,本县腾出枷来枷你,省得弄脏本县的新枷。多枷几个你这号王八,只怕这里风俗就要好些。”
我“啪”地一声将手中的判词掷到李卫面前:“四爷要我留心你的”政绩“,但你这”政绩“未免太可笑了吧!这些东西要是传到京里,被八爷他们看到了,他们会怎样耻笑咱们四爷门下的奴才?还有,你取中的那头名秀才的文章,是什么狗屁东西?”我被他气得头疼,看他讪讪地憋在一边,心里又有些好笑。
嗓子眼吼的冒火,拿起手边的凉茶润了润,接着说道:“我给你请了两名夫子,以后每天晚上给我恶补!”
抬头看到他扭曲痛苦的脸,真是哭笑不得,胤禛怎么送了这个活宝过来?
“叶儿,看来四爷的疑心是越来越重了。”我缩在软塌上,一手托着额头,一手拿着书卷,心不在焉地看着。
“太子这两年不知悔改,重用党羽,插手兵权,而皇上对此不闻不问。大家都以为皇上老了,昏庸了,只有四爷看得明白,他这是想让各党、各派的人,都登登台、亮亮相。你看着吧,这太子的位置也坐不稳几天了,咱们的四爷正是非常时期,自然对谁都不会松懈。”
博硕坐了过来,伸臂揽住我:“你不是说四爷变了吗?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帮他!”
我将视线移到窗外,喃喃地说着:“再怎么变他也是胤禛……”
转过头,见博硕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轻咳了一声问道:“那个卫子风送来的礼品怎么说了?”博硕听了立刻竖起眉来:“都让我扔出去了!那群奴才趴在地上拾掇半天呢!”我泛起一丝笑意,继续看向窗外,这个卫飒还真有耐性,送了这么多年,退了这么多年,还是不死心!磨得我都快没脾气了。
“博硕,又快过年了吧!”
“嗯,再过两个月!”
我伸手摸了摸脚腕的玉玲珑,眼光柔和起来。
我一进院门,便看见李卫和青城还有几个平时的亲卫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一脸鬼祟的样子。
“你们在那干嘛呢?”听了我的声音众人皆是一惊,青城最夸张,索性跳了起来,李卫慌乱地往怀里塞着信纸。
我慢步走到他面前,手掌一伸:“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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