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是我的!”
我以为她会小鸟依人地说:“我愿意是你的。”遗憾的是,却没有,只是像海滩上的沉沙似的瘫软。当我吻住她的唇时,才发现,她的唇是冰凉冰凉的,宛如一块冰。
“你怎么了?”我惊讶的问道。
“我想,我该走了。”她恨恨地将睡衣脱下,用力太猛,差点把一只袖子撕掉。
我想拦她,被她搡开,然后就是一阵疯狂的脚步声,一声声仿佛踩在我的胸口上,叫我喘不上气来。我一片茫然,戳在那,木头柱子私的。
我愣怔了大概有十分钟,这段时间足以让我从不知所措的状态下走出来,既便是在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所有的情节都过于荒诞离奇,仿佛眨眼工夫,我就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我抄起电话,问她:“请你明确地告诉我,我的哪句话又触犯了你的禁忌?”我听见话筒里一片嘈杂,显然她是在车上。
“我讨厌人家说‘你是我的’。”
“是不是新西兰的那个混蛋以前常常这么说?”我真不希望类似状态再度发生,但又无法避免这种状态再度发生。她的前男友如同一座巨人的雕像,他的阴影永远都笼罩着我。谁让我在这座雕像的下面呢?
“算你说对了。”她说。说完之后,就关机了,再打,“就不在服务区”了。
一连好几天,我都守着电话机,每隔十分钟给她打一个,可她就是不接。
好在我能坚持不懈,终于有一天,她接了,我问她在哪儿,我好去找她。她醉醺醺地说:“我跟一群男人在一起,听清了,不是一个,而是一群,哈哈哈。”
法国老太太尤瑟纳尔有一句至理名言,她说:有关两性关系的约定俗成的公认原则之一是,女性的不忠经常是一种报复的形式。我知道,铁木儿之所以故意这么说,就是报复我,气我。我执意要问她在什么地方。
她说:“你不要再找我了,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理由呢?”
“我累了,我太累了……”
丢掉电话,我喊了一嗓子:“光你累,我就不累吗?我比你更累!”虽然我知道喝酒对疲劳的神经不会起任何作用,我还是打开了一瓶伏特加。秀大妈过来抢我的酒瓶子,抢了几次,都没抢走,最后,只好向圣虹姐求助,可是,当圣虹姐赶来的时候,我已经自己在地板上睡着了,像个茨冈人似的打着鼾。
天堂也有一双媚眼42
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彭哥他们围成一遭,把我圈在中间,醉酒的后遗症是可怕的,头疼得像要裂开似的,身体轻飘飘的仿佛随着波涛起伏摆荡。我欠起身来对着眼前那一张张令人怜悯的面孔说道:“你们怎么了?”
“你还问我们怎么了,现在的问题是你怎么了?”脸色阴沉的彭哥捋着我蓬松的头发质问道,“喝得酩酊大醉是为什么呀,是不是叫爱情撞了一下腰啊?”
从某种程度上讲,痛苦也是一种财富,我并不想同他们一起分享这财富,所以我特坚决地摇了摇头,以便让他们联想到方志敏或江姐一些宁死不屈的英雄人物。
彭哥哼了一声,是轻蔑地用鼻子出气的那种神情,仿佛是在说:瞧你那点出息。或许心里在说:你跟我们是用同一种材料但是却用不同手法雕塑而成的男人,完了,这下子,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完美形象被破坏了。
“是秀大妈跟你们说什么了吧?”我问道,隔夜的酒精尚未挥发干净,所以我的脑袋里面像是有一堆正在熊熊燃烧的干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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