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相亲了?”他兜头就问,语气不善。记忆里他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好像只有对我才会这么凶,以前问他原因,他不告诉我。现在我却突然想管他要一个答案,究竟凭什么,他可以对我这么凶。
、第二十四章当年
娜娜和秦岩知道了最后的结果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我不要把学习落下了,娜娜陪着我的时间却明显比以前多了。
我与腿爷之间相安无事,偶尔聊天打电话天南海北的胡侃,他还是惹我抓狂我还是张口就是脑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我们都很有默契地避而不谈感情与以后。虽然没有人先说,可是我还是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校园里的木兰花长出*,当它们开放时,就是离歌奏响的时候了。
我也开始用短信,他说要用来怀念我,我何尝不需要留念去怀想他。也许唯有失去过什么才能变得成熟,我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失去。只是因了他,我学会了一件事情。把一个人放在心里,只远远地看着,什么都不做,默默地想念就好,若他开心,我便知足了。周围的同学说我一下子安静了好多,我也只是浅浅一笑,并不解释。我照常上课自习,吃饭睡觉,日子一成不变地悄悄溜走。
仿佛只是一个失神,满树的木兰花就于一夜之间争相开放,枝头大片大片的红与白分外好看,似乎在提醒我,是离别的时节了。娜娜对于我的安静表示很担心,生怕我有什么事。其实大可不必,因为我不知道除了等着我还能做什么。
他忙于毕业前的各种琐事与应酬,直到临行前的一晚,我才找到他。我俩来到操场上,空旷的草地上显得夜空分外高远,星月交相辉映,千里外,素光同。我们一人一个冰激凌,坐在草地上,偶尔说几句话,似乎谁都不想分别在即的事情。
“腿爷,你工作了以后可别像现在这样混吃等死的过日子啊~”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哈,知道了~”他目光落在远处,并没有看我。
“嗯嗯,你挣了钱要请我吃大餐的~”我故意说些轻松的话,“要吃真正的大餐哈~”
“好的,没问题!”他笑着应允,复又回头看着我,“还说我,你也别老逃课了,好好学习,别学我!”
“得令!”我表情严肃的敬了个礼,他知道我是在学他,扑哧乐了。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半岛铁盒给他,“喏,给你的。”
“这是什么?”他双眼放光,接过去就要打开。
“别看,”我伸手拦住他,“等上了火车再看。”
他见我态度坚决只好作罢。我们又坐了会儿,操场要关门了,便起身回去。宿舍楼下,我尽力笑着和他挥手说再见。都说再见是为了重逢,可是也许这真的是再见了,再也不见。星光下,腿爷依旧笑得灿烂,我想这个夜晚,与这一刻的腿爷,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他走的时候我没有去送。我送给他的是一套定制的卡片,上面印制的照片有的是我从他空间复制下来的,有的是我趁他不注意偷拍的。最后一张是我自己,我对着镜头的时候总是不会笑,可我还是尽力笑得好看一点,如果一定要离开,那我希望你记住我笑的样子。确实我们认识的时间算起来并不算有多长,我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对他割舍不下。不过,若真的遇见对的人,那么只一秒都会觉得是永远吧。
手机提示有新短信。我打开,是他。
我会想念你的。
再看时间,他的火车应该刚出发。呵,我也会想念你的腿爷,只不过我从来都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
“他走了?”娜娜在一旁轻声问我。
“嗯。”我抬起头,用手遮住阳光,这样就不会那么刺眼,就不会有眼泪。
“怎么不去送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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