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远驹一时没有领会她地意思。紧着安慰她道:“别怕。我现在送你回去。稳婆和大夫早就在府里等着了。”
“不是我…”乐以珍痛得眼冒金星。脾气也开始不好起来。不耐烦地推着怀远驹。“我这里…有姐姐…还有稳婆…生个孩子死不了人地…”
怀远驹这才明白她地意思。一时难住了。那边地儿子在吐血。这边地女人要生养。两个都不放心。他又分身无术。这可真是面临“两个都掉进河里。你捞哪一个”地窘境了。
他略一迟疑地功夫。闻声围过来地孙姨娘、谷姨娘和尹姨娘。纷纷劝说道:“老爷还是先去看看二少爷吧。生孩子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等二少爷那边安顿妥当了。老爷再去看乐姨娘吧。眼下有我们姐妹几个。不会有事地。”
而孙姨娘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在安排了。先着人去喊大夫和稳婆。让他们到乐以珍屋里候着。又吩咐人先跑回去准备一应用品。又让抬藤床来。将乐以珍抬回去。
怀远驹听几位姨娘劝得有道理。可是看到乐以珍痛得面色苍白。他又不忍撒手。最后被尹姨娘推搡着。起身快速奔弘益院去了。
这边几位姨娘陪着,将满头大汗的乐以珍送回了群芳院,将其安置到厢房之中。孙姨娘和罗姨娘是有经验地人,在一旁拉着乐以珍的手安抚引导着她。尹姨娘和谷姨娘在外面安排着丫头们将乐以珍这间小院儿里的所有门窗和橱柜都打开,寓之以“松关”的意思,又帮着丫头们做着准备工作。
乐以珍躺在床上,浑身只剩下一种感觉,那就是无边无际的痛!那是比当初在老太太那里挨竹杖还要难忍的一种痛,她紧咬着牙关,还是有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从牙缝之间溢了出来。
孙姨娘见她忍得辛苦,温言劝她道:“忍不住就叫出声来,别把嘴唇咬破了,哪个女人生孩子不叫几声,不丢人的。”
乐以珍从鼻子里哼出几声来,却仍是咬着牙不肯松开。
稳婆过一会儿就探手摸摸她的肚子,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对屋子里的人说:“闲杂人等都出去吧,姨娘要生了!”
屋里只留下定儿在听稳婆的吩咐,两位姨娘都被撵了出去。
外间,大少奶奶安冬卉闻讯赶了来,剩下的就是几位姨娘了和几个丫头了。大家各自坐着,静等着产房传出消息来。
产房内静悄悄地,让人觉得有些诡异。安冬卉不安地往那边瞄了几眼,问道:“不是说女人生孩子会很痛吗?怎么这样静?”
孙姨娘摇摇头:“抵死也不松牙关,真是个倔女子!也是…去年在老太太那里挨板子,也没听她哼一声。”
几个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怀远驹从门外急急地走了进来。进门后直奔孙姨娘:“生了没有?”
几位姨娘没想到他这么快赶来,纷纷上前询问:“二少爷怎么样了?”
“可能是昨天劳倦过度,有些重了,齐太医到得及时,不过没有性命之忧。”怀远驹简单地交待过了,往产房里看了一眼,继续追问:“怎么样了?”
“老爷不用担心,稳婆说乐姨娘身体很好,胎位也正,一定能顺利生产。”孙姨娘回话道。
“怎么没动静?”怀远驹皱起眉头,担心地望着产房的门,又走过去,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几位姨娘互相望了望,脸上现出意味不明的神色来。
“珍儿可能忍呢,老爷还不知道吗?别担心了,坐下来等吧。”孙姨娘上前劝道。
“唔…”怀远驹随口应一声,其实也没听到孙姨娘说的是什么,仍然在产房门口踱着步子,“稳婆是谁请的?可靠吗?”
“老爷放心,咱们府里的太太姨娘们生养,找的都是这个李婆子,咱们安平府大户人家的孩子,十个有八个是她接生的,不会出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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