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这种情况下,这种表达就相当于废话!乐以珍现在哪里有那好性子冷静下来听他说话?她现在连看到他都觉得心里抽痛。
于是她抓起自己的衣服,抖着手穿到身上之后,二话不说,抬脚就往外冲。
怀远驹见她衣衫不整、披头散的样子,如何能出去见人?便追过去拦他。乐以珍看他逼近了,随手抄起桌上的一只花觞往他身上丢去。怀远驹偏头一躲,那瓷觞便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怀远驹大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还在好言相劝:“你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快回来好好说话!”
乐以珍也不答话,只是一低头,张口狠狠地冲着他搭在自己肩上那只手咬下去。怀远驹一惊,赶紧收手。乐以珍趁势一脚往他的肚子上踢去。
怀远驹预想到她今早起来。一定不会轻易接受这样地现实心里打算着由她闹一闹。消了气就好了。因此对待她地踢打。他并没有使力拦阻。
却不料乐以珍这一脚踢出来。竟是用了十二分地力道。怀远驹被踢中后。趔趄了几步。仍是没有止住退势。便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他本能地以手撑地。只觉得腕上“嗖”地一下冷痛。他知道自己是摁到碎瓷片上了。来不及细看。见乐以珍已经扑到门边去了。他跳起来冲过去。从背后将她抱起来。几步回到一床边。将她丢在了床上。
他真使了力。乐以珍便争不过他了。气得她胡乱抓起床上地被褥枕垫往他身上丢:“我不想看到你!你快滚出去!”
怀远驹随她乱丢。冷了脸转身开门:“怀禄!把春慧带过来!”
院子里地怀禄应了一声。拿人去了。一大早就守在门外地定儿。听到屋子里砰砰作响。早就急得不行。见门开了。冲着怀远驹请了安。赶紧跑进了屋里。
乐以珍正坐在床上。气得掉眼泪呢。定儿上前一看。惊叫着扑过去:“姨娘。你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了伤?”
乐以珍听她这样喊,低头一瞧自己身上,前胸和衣袖上果真有斑斑的血迹。她也以为自己刚刚那一番闹腾,一定是磕碰到哪里了。结果她和定儿两个人在身上找了一遍,也没看到哪里受伤。
她想了一下,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心知是怀远驹被划伤了。可是她此时的心境下,恨不能让他死了才好呢,哪里还管他受不受伤?
定儿见自己的主子好好的,心放下一半。找来干净的衣服给乐以珍穿上,又给她梳了头。
此时外间里,怀禄已经把春慧带过来了。怀远驹将乐以珍拽过去,指着地上的春慧,没好气地对她说:“你想知道谁下的药,你就问问她!她自然是清楚的!”
他这一抬手,屋里的几个人都看到有鲜血顺着他的指尖在往下淌。
怀禄吓了一跳,上前抓起他的左手,只见腕上一道深深的伤口横切过去,正在汨汨地冒着血呢。
“还不快拿伤药来!”怀禄冲定儿吼一嗓子,定儿赶紧取出金纱布来,给怀远驹处理腕上的划伤。
乐以珍见自己真伤了他,心里稍有些不自在。可是眼下弄清谁给自己下的药,显然是更重要的一件事。她来到春慧面前,看着这个清瘦秀气的小丫头,怎么也想不出这个平时闷声不响的小姑娘,有什么理由要给自己下药。
“春慧,老爷让我问你,我便问问你,我昨天喝的茶里,可是你下的药?”乐以珍站在春慧面前,春慧跪着,居高临下的姿态,正适合眼下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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