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地师叔…是介虚道长…”怀明弘稍加果断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哦…这个人…”怀远驹抬起头。看着怀明弘。清晰地说道。“这个人…好像与咱们家地二老爷关系不错。”
怀明弘低下头。咬紧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可是乐以珍却看到他左手用力握住剑鞘。关节都泛了白。她不知道怀远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心中暗自紧张。
好在怀远驹纵然此时情绪奇差。到底还是给怀明弘留了三分面子说完那一句。便将手一挥:“今晚多谢王爷出手搭救。陋居寒冷。恐冻坏了王爷。您请回吧。待家母丧期一过。草民登门向王爷致谢。”
朱琏广撇嘴一笑。心想:我用得着你谢吗?我又不是看你地面子。嘴上仍是客气一句:“还请怀老爷节哀顺变。我留两个侍卫守在这里。以防那些人还有后手儿么…我就告辞了。”
乐以珍也怕那些人分上几拨。一拨不成再来一拨怕怀远驹犯了倔。拒绝了朱琏广地美意。因此她不等怀远驹开口。急忙接过朱琏广地话:“多谢王爷好意。王爷地亲随。我一定吩咐人好生关照着。”
朱琏广起身乐以珍点了点头:“那我回去了。”
他身形一动,怀明弘紧跟着他转过身去在他的身后,一齐出了东屋。乐以珍很想问怀明弘住在哪里很想劝他回家,可是她端详怀远驹的脸色还是站在原处,既没有问出话来,也没有送出屋去。
估摸着他们走出去很远了,乐以珍才出了屋子,看怀禄正带着人收拾满院子的狼藉,他带过来的家丁,死了两个,伤了几个。朱琏广留下来的侍卫,正在偏厦给伤者上药包扎。
乐以珍亲自向他们道了谢,又吩咐怀禄关照好那两个侍卫的饮食住处。等她再回屋里,就看到夏玉芙矮着身子,正在劝怀远驹跟她回去。
“远哥,你已经守了三宿了,铁打的汉子也该熬垮了,这两间屋子,一间比一间冷,你今晚就到我那边睡个暖和觉,反正这边有禄叔守着,有那两个能打的人看着,不会再出事了,你身上这么多的伤…”夏玉芙此时倒是没有了刻薄尖酸,很耐心地劝着怀远驹。
怀远驹闷着头,冲她摆摆手:“珍儿在这儿呢,你放心好了,你回去吧。”
夏玉芙讪讪地站起身来,转头看到乐以珍扶着门框站在那里,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扭身走了。
乐以珍被这一番变故折腾得有气无力,也没心思理她,进门就坐在了椅子上,半天没有说话。
“今晚真是多亏了你。”怀远驹的盯着眼前通红的火苗,开口对乐以珍说道。
乐以珍心里“咯登”一下子,不知道他这话是出于什么意味,在椅子上挪了一下身子,没有接话。
就听怀远驹接着说道:“多亏你机灵…不过那些人冲进来那一阵子,我心里突然就很兴奋,我想…如果他们真的杀了我,我就死在我娘的棺椁旁边,然后你再给我备一口棺材,和我娘一起葬下去,我陪着她老人家,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老爷!”乐以珍的心烦乱地不透一丝的缝隙,听怀远驹又说这些话,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婆婆去世了,我!不过我的难过终究比不上你这个亲生的儿子,这一理解!可是你总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心里做何感想?虽然我跟了你三年,但是成为你真正意义上的妻子才三天!遭此突变,我不求你马上欢天喜地跟我回家,可你总该拿出一个男人的样子来吧!你以前是多坚强的一个人啊!你就这样天天跟你新婚的妻子谈论死亡吗?早知道你了无生趣,我还不如不嫁你!
“府里现在乱成什么样子了你知道吗?刚刚那拨人是谁指使来的你能猜到吧?你辛苦打下的商业江山,你的儿女妻妾,都在那边呢,你是不是就任由心怀不轨的人胡作非为?抢了你的生意着将你的妻妾儿女们撵出门去,霸住那个家?你真的能不管不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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