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会痛一下。“我猜他不知道这件事与二老爷有关。他一定以为这只是夏玉芙想拉他下水。而他也不做深究乐得顺水推舟。他无法走出丧母地心痛。就用这种方法麻痹自己。有蕊儿地事在先。他会看不明白吗?”
乐以珍地话语悲带怒。怀明弘不好评判自己地父亲。也不知道如何接话。便垂沉默着。乐以珍觉得自己再说下去。非哭出来不可。于是她停了下来一杯茶一饮而尽。将茶杯往桌上一丢。靠在椅背上喘着气。
“那…”怀明弘小心地开口。“这件事二太太打算如何处置?”
“那个老道妖术骗人。送他去见官!”乐以珍直起腰身。阴沉着脸说道。“从今天开始。断了夏玉芙地西土烟!看她还拿什么去祸害老爷!”
“那我爹呢?”怀明弘轻声问一句。
“你爹?”乐以珍正被事实真相气得头脑晕。一时误解了怀明弘地语意。一拍桌子说道“若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你爹。我早就去请宗会里地长辈商议。将他逐出怀氏门庭了!还至于留他到今天。来祸害这个家吗?现在看来他歹心不死。要如何处置他先拿一个主意吧。我去找老爷谈一谈。回来后…”
“啪!”怀明弘双目圆睁掌击在桌面上,出清脆的一声响吓了乐以珍一跳:“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太太记性不太好,我好像跟你说过只有一个爹,其他人与我没关系!”怀明弘深觉受侮,脾气也大了起来。
“那好!既然你这么想,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乐以珍虽然能明白他的感受,但她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只管好我爹,其他的事我来做!”怀明弘说完,站起身来,一撩袍摆,头也不回地出了展乐堂。
乐以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堂外,又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她认真地想了一下这件事,除去伤害到定儿这一件外,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可收拾后果。算算日子,那云中老道给婆婆做七七道场的时候才骗上怀远驹,到今天也不过才两个月,后果应该不算严重,连怀天蕊都可以戒掉的毒瘾,怀远驹一个大男人,还忍不下这点儿痛苦吗?
这样想着,她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出了展乐堂,吩咐人备好车,她准备去帽儿胡同,找怀远驹谈一谈。临出门前,她又让人将蕊儿和梦儿叫了来,她决定带着两个孩子去,尤其是蕊儿。
马车刚刚出了府门,没走出多远去,身后就有人追着喊:“二太太!大少爷房里的小姨奶奶要生了!”
乐以珍无奈地扶了一下额头,吩咐车夫道:“先回去吧。”
等乐以珍来到钟儿的房里,已经聚了不少人在那里,连深居不出的沈夫人也早早到了,她坐在正中央的上座,旁边陪着大少奶奶安冬卉、二少奶奶郭元凤和孙姨。
里钟儿吃痛的喊叫,一声比一声响亮。怀明瑞搓着手:着圈,不停地嘀咕着:“怎么还不生?什么稳婆?怎么疼成那个样子?”
“你给我坐回去!”沈夫人出声斥他一句,“多大的事?不就是生个孩子吗?大夫是回春堂请来的,稳婆是咱们家常用的,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转什么?”
沈夫人的声音很轻,但还是很具威慑力的。怀明瑞缩了肩膀,乖乖地坐到孙姨娘身边,却仍是忍不住往里间伸脖张望。
他这个样子,让一旁的安冬卉非常不安。她面上挂着微笑挥着自己房里的丫头婆子们做事,但乐以珍却看到她藏在袖子里的那只手,紧紧地攥着拳头,指关节已经泛了白。
乐以珍起身,拉着安冬卉出了屋,在门外的廊下站定:“冬卉,你不要这么紧张,放轻松一些…上次的事情之后,明瑞对你怎么样了?”
安冬卉苦笑一:“多谢二太太,他…对我还算客气吧也怪不得别人,谁让我的肚子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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