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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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儿哭了一气,盯着乐以珍瞧了一会儿,大概想起来了,爬过来拍了拍乐以珍的胸脯。乐以珍流着眼泪,一手女儿一手儿子,像是搂着她所有的财富一样,不肯松手。

        与儿女团聚,乐以珍欢喜地差点儿傻掉,完全没留意到屋内其他的人,表情都是怪怪的,没有迎接她该有的那种喜悦与激动。

        好一会儿,乐以珍才放开两个孩子,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看着谷柔琴:“这次出门儿实在太久了,到后半个月,我几乎天天晚间做梦,都会看到这两个孩子,想得我心都疼了…实在是…我得赶紧去见太太,太没规矩了。”

        谷柔琴温顺地笑着:“当娘的都是这样,二太太也不容易了,身为女人家,还要出门做事,太太,现下不在府里,在帽儿胡同那边。”

        “哦?”乐以珍有一点儿吃惊,因为沈夫人与怀远驹之间的裂痕,在两位老太太去世之后,已经发展到了不可填和的地步。沈夫人只在婆婆满七七的那一天,去过帽儿胡同一次,在婆婆的坟前敬了香磕了头,也没有进屋见怀远驹,便离开了。

        怎么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吗?

        “那…我先回房洗漱换一身衣服,然后我也去帽儿胡同吧,正好这次上京里办的事,总需要跟老爷说一声。”乐以珍回手想牵过梦儿,却听谷柔琴为难地咂了一下嘴巴,然后说道:“我知道二太太一路劳顿,应该先歇着,可是,太太已经在帽儿胡同那边跪了一天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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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七章争如不见

        乐以珍刚刚到自己的家里,就听到一个震撼性的消息,太太人已经在帽儿胡同跪了一天一夜了!

        她吃惊地看着谷柔琴:“发生什么事了?”

        谷柔琴知道乐以珍这些日子辛苦,也不敢急火火地将事情讲给她听,只能尽量用一些温和的词语来描述府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其实…自从二太太离开后,太太也不怎么管事,家里的大部分事情,都是二少奶奶做主。但是帽儿胡同那边的事,太太对二少奶奶交待,要她一定管住银钱,不可以放银子给那边买西土烟,二少奶奶当然是满口应承。可是前天禄叔突然回来,求太太去救救老爷,说老爷这几日经常发生痉挛的情况,丈夫也看不好,让太太去劝劝老爷。”

        “不是断了买西土的资费了吗?不是有大夫一直在跟着辅助戒毒吗?照禄叔说的那种情形,明明就是没有断烟,到底是谁在给他们供烟?”乐以珍听了谷柔琴的话,连日赶路的疲惫瞬间袭上身来,深身无力地坐到椅子上,太阳穴也开始突跳着疼痛。

        “太太听了禄叔的话,当即起身赶到帽儿胡同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劝的,前天下午突然让她的丫头回来叫人,将大少爷和三少爷、三位小姐、两位少奶奶,还有群芳院的几位姐妹都叫去了帽儿胡同,听说在帽儿胡同跪了一院子,恳请老爷回府治病呢。我因为带着五小姐和四少爷,就留我在府里了。”谷柔琴把事情讲完,小心地看着乐以珍的脸色。

        乐以珍这才回味起来,从刚刚进府,这一路上往群芳院,不仅人迹稀少,而且遇上的人都是沉着一张脸,敢情儿这府里的主子们都去帽儿胡同跪请怀远驹去了。

        乐以珍揉了揉跳痛的额角,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强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无奈而伤感地说道:“让人去备车,我去那边看看。”

        谷柔琴同情地握了握乐以珍的手,吩咐人去马房叫车,她自己则扶着乐以珍,送出了门儿去。

        就这样,乐以珍千里奔波赶回家中,连一把脸也没来得及洗,连一口水也没来得及喝,就又出了府门。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虽然比她一路上坐回来的那一辆看起来清爽舒适,可乐以珍还是产生了严重的晕车感。

        她正对着马车咬牙,怀明弘也从府内急急地赶了出来,显然也是得了消息,要往那边儿去呢。乐以珍回头看他一眼,顿觉无比心酸,眼眶一热,差点儿掉下眼泪来。

        怀明弘双眉紧蹙,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神色凝重地走到乐以珍面前:“二太太这几天也累得不轻,不如你在府里歇着吧,我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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