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她主掌了薰爱的中餐晚餐后,连早餐她也开始涉及。
七点钟,她按响了薰爱的门铃。
十分钟后,薰爱困顿的眼睛开了门,见到德珍笑着站在外面,她深吸一口气,板起脸,双手交叉在胸,“德珍,你做这些都是无意义的,我和你哥哥早就没有瓜葛,这个孩子并非你的侄子,不要白费力气。”
德珍敛起笑意,倒不是失望和受伤,只是有些尴尬。“如果妨碍到你工作,我很抱歉。”她将保温桶里的早餐递过去,薰爱却不领情。她只好将东西放在门边,将散落的碎发别在耳后,“虽然你和我哥哥离婚了,但是你也曾经是我的嫂子,你的家人不能在身边照顾你,所以我忍不住……”
“觉得我可怜吗?”薰爱冷声问。
德珍抬头看她,抿了抿嘴角,“你在这里,和你怀孕的事,我都没有找到时机对我哥哥坦白,后来想想,大抵逃脱不了自作多情的嫌疑,因而我不打算告诉他了。我想,你大概也不希望他知道你的行踪。但作为保守秘密的交换条件,我希望你能允许我来照顾你。是不是我的侄子都一样的,毕竟是一条珍贵的生命,不是吗?”
“你觉得我不疼它?”薰爱意指那个四月大的胚胎。“还是嫌我不会照顾小孩子?”
德珍淡淡一笑,有些苍白,但很坦诚,“我心疼你。”
她话音落下的时候,薰爱已经十分不耐烦了,其实十分想发一顿脾气然后摔上房门,但最终仍是扬了个笑脸,“多谢关心,但足够了。”
为了避免纠缠,她索性提起了地上的早餐,在德珍面前晃了晃,然后转手拎进了房门。
吃完闭门羹,德珍识趣地离开。
电梯抵达大堂,尚未迈出脚步,只见外头立着一双华丽而坚硬的长腿,他正在说:“……有些事,宁可保持沉默让别人觉得你是个傻子,也别自己开口去证明这件事……”
然后,挨训中的箫尘突然一句:“德珍小姐!”
背对她的男人,缓缓地转过身来,薄荷一样凉的眼角梢,因为下属出了纰漏惹他心烦,此时尽显不耐。
“早安,箫尘。”德珍愉快地跟贪吃的小朋友打招呼,继而将眼神对上仲寅帛的,“早安,仲先生。”
那身姿笔挺的男人,微微扯了一记嘴角,回过头吩咐箫尘:“去取车来。”
箫尘缩了缩脖子,偷觑了德珍一眼,不敢多做停留。
德珍走出电梯,手里提着一把黑色长伞,臂上挽着自己的手袋,身上罩了一件价值不菲的白色廓型外套,灰色的竖纹线衣领口露着一截橘红色衬衫尖领,底下是同样素灰色的及膝毛呢裙,脚上一双白色浅口鞋。
她总是过多的黑白灰三色装扮,发如鸦羽,不戴首饰,不化妆,在春天的阳光里,几乎快要与光线融为一体的样子,故而他今天格外喜欢她领口的那抹橘红。
“德珍小姐昨晚也外宿了?”他不客气地问。
德珍拿伞尖点点酒店大堂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这男人,连影子也是倨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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