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位很有礼貌的小姐,一直送我进了电梯。也很年轻,没有化妆气质也很好,不过看不出来结婚了没有。”保姆也替她记着儿媳妇人选的事儿呢。
“你请她来我们家玩了吗?”
“请了,她答应有空过来,又问我您什么时候在家,我说您都在的。”
仲太太不高兴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显得我很闲似的。”
“那要怎样说才恰当?”
“要给个具体时间给她才对,比如傍晚的时候,那样的话,她过来和我聊一会儿天,我便可以顺其自然招待她一起在我们家吃晚饭。再者,现在的年轻人如果可以将事情拖一拖,八成会拖个没影儿。大忙人才显得紧俏,就和我儿子一样。”秘书室那的会客名单,总是老长老长的,没玩没了,一副人气十足的样子,但也只有她这个当妈的才知道,那些访客见她儿子,就跟古时候大臣朝拜皇帝如出一辙,人家未必是因为想见而来见,只不过是走个过场,混个脸熟。
这家的保姆也是个脑筋灵的,太太那么说,她点点头思索了一番,很快认同了太太的说法,便给记在心里了。
而德珍这边,拜访邻居虽然上了日程,却没有照顾怀孕的嫂子来得紧要。不过,她最近的早出晚归,难免惹得爷爷多问几句,所幸她在爷爷那儿向来循规蹈矩分数超高,他老人家也没有多做怀疑。
至于她家蘸白哥哥,小叔叔的公司出了点麻烦,最近一直在帮小叔叔做事,也顾不上德珍。
最近的天气就如三岁小孩的脾气,三分晴七分雨,上完课出了教学楼,她打着伞去往办公室,雨薇约了她一道吃午餐,但走到一半,她忽然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万幸在出糗之前将身体平衡住了。
松了一口气,她拍拍胸口压惊,却意外在拐弯的广角镜中看见自己身后不远处有个女孩子慌乱不知所措的样子,她疑惑地转过头去,对方已经撑着伞疾步离开。
她望着那雨中的背影,喃喃自语:“原来也有女生爱我啊……”
结果,到了办公室和雨薇说起这事儿,雨薇猛翻白眼,“臭不要脸!”
她笑了笑,很得意,“自恋,是一种可贵的态度。”
为何梵高的星星如此明亮(八)
好不容易天气晴朗起来,薰爱也开始渐渐对德珍每日的例行拜访习以为常,施工现场总会看见德珍越俎代庖替薰爱指挥这修正那的忙碌身影。
蘸白也忙完了叔叔的事情,他忙着倒好,一旦闲下来就会丢三落四。
星期四他要去骑马场修理排水工程,结果图纸忘带了。骑马场的工程是德珍大伯岑敬在早年监理的工程,图纸是德珍父亲画的,那时候电脑制图还没有被岑家的男人所接收,因而图纸是岑慎其趴在工作台上一笔一划画出来的。
在爷爷的帮助下,德珍找到了图纸,将图纸画桶,慧珠说出租车已经在巷子口了,她匆忙出了家门,上了车才发现自己忘带了钱包。不过好在是去找蘸白,也不至于付不起车钱,退一步说,她还能乘这车回来再付车钱,因而担心了一阵便很快放下心来,车程很长,她意外地在陌生车辆上睡着了。
骑马场设在郊外,醒来时,眼前已经换成了阳光朗照,草木葳蕤,万物向荣的野间景象。
出自岑家男人笔下的工程,建筑物不算多,但生活设施却比比皆是。例如大型游乐场,体育馆,机场,爷爷早年还设计过三座火车站。他的三个儿子,所学也不尽相同。岑敬在在德国学习公路一类基础建设学,回国后参与过许多高速公路路段建设,岑慎其则偏爱小型建筑,后期还在日本待过两年,因此喜欢游乐设施以及室内场馆,至于岑淳中,反而出人意料的有几栋建筑物作品出手,轮到蘸白这一辈,别看蘸白吊儿郎当的乖觉个性,却有摩天大楼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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