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谈吐,不都是用钱堆砌出来的麽?
另一方面,仲寅帛终于让德珍坐上了他的副驾驶座。
天光和美,最适宜外出郊游,德珍不太爱在车上与人交谈,上车不到十分钟,就有些想眯眼。
“想睡一会儿吗?”他侧首询问。
德珍“嗯”了一声,随即感觉到座椅在向后倾,倒成一个令人倍感舒适的角度。但她却睁开了眼睛,并且看了他很久。
“再看下去,会磨损的哦,岑小姐。”他目视前方,嘴里做着甜蜜的警告。
她嗤笑,难得他心情那么好,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要毯子吗?”趁路口等灯的空挡,他越过座位之间的间隙,找到毛毯搭在她腿上,附带一句解释,“是我妈妈用的。”
“我又没怀疑是别的女人用的。”德珍为自己的善良辩解。
他无奈地看她一眼,调整了下坐姿,清清喉咙,“虽然需要费心解释一些无谓的事,但如果你真的质疑是为别的女人准备的,或许……”
“你会更开心吗?”
他又一次清喉咙,眼睛看向别处,“我是变态来着。”
她被逗笑,展开毯子盖在身上,侧着身子垂下眼帘,十分突然地告知了一个事实:“其实,我不会开车。”
“哈?”
“外公在这方面十分专治,你相信吗,我妈妈一辈子没穿过牛仔裤?”
哪怕在异国他乡生活了大半辈子,精神比外国人更开放,可身体却比谁都守旧。虽然王槿鸢一辈子没吃过泡面,没摸过汽车的方向盘,但这并不妨碍她好好活着。
德珍在这方面稍有不同,她是蘸白的吉卜赛女郎,去过许多荒诞的地方,也做过许多荒诞的事,她不会开车不再是因为外公的教条,而是,她太笨,没学会。
“虽然是这样,但是我会开水上飞机,而且开得棒极了!”为了在忍不住肩膀抖动的男人那里扳回一城,她画蛇添足地补充自己的强项。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仲寅帛肆无忌惮的一串大笑。
一开始她还有些懊恼,可是看他笑着笑着,自己的嘴角,也跟着上扬三分。
随着年岁渐长,她变成了倾诉欲微弱的人,就算心里有什么波动,最多扬唇一笑置之。黎阑曾经在电话里问过她,姐姐,你用什么凭证去记取一个人?
她当时没能回答黎阑。
但黎阑却无声的笑了,说:我和巧巧经常待到深夜,她写作业,我无所事事,有时候我叫一声她的名字,她凶巴巴回我一句做什么,我答不上来,她骂我是傻瓜,可是我的心里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一样,很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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