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说了什么?”
她笑,“她说,如果你买了恐怖片的票,叫我千万不要跟你去。”
他霸道的将她的肩揽过来,就像寻常恋爱男女那样拥着她宣告所有权,顺便捡了一粒爆米花丢进嘴里嚼了嚼,睨眼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不怕我告状?”她狡黠地眨眨眼。
他圈着她走进放映厅,刹那的昏暗间,他推她在墙上,不顾被人撞见的可能,啄了一口她的唇,道:“在那之前,我会先行堵住你的嘴。”
说罢,情之倾覆,摧城拔寨。
强言徒自乱,往事不堪寻(一)
仲太太昨天看了一整天电影,身体果然吃不消,今天可算是怠工在床上睡了一整天,临了晚饭的点,才气息奄奄地起了床洗漱吃饭,然后马上担心起儿子的约会。
好在德珍是个叫人放心的孩子,三言两语就让她放下了所有忧虑,搁了电话,稍稍宽了宽心。适逢保姆去应门,不一会儿来了她姓科的朋友。
科敏敏是科家老爷子的,上头四个哥哥罩着,排头老小,故而年纪一大把了,仍然是个爱玩的小孩子心性,尤喜八卦。她与仲太太虽算不上是一丘之貉,但也兴趣相投,聊起天来不带磕巴的。
她先是进了门,仲太太招呼道:“你怎么来了,晚饭吃了吗?”
“吃了,有好东西到手,先给你送一份来。”科敏敏个子十分娇小,比仲家装饰用的大胖花瓶只高出一点点,跟进自家门似的,熟络地进了仲家厨房,将泡沫箱子放在光亮的流理台上,保姆递来剪刀,她打开包装带,仲太太将凑过去,看见了里面切取好的金枪鱼块。
科敏敏有个女婿专门经手这些海物,手段明快利落,一条金枪鱼从北太平洋捞上来,从日本连夜空运到上海,再到客人的饭桌上,左右不过二十四小时,当然,价格也十分华丽。
仲太太尤喜金枪鱼鲜美的肉质,但碍于各种限制,即便家财万贯,想吃时也未必能吃到。科敏敏投其所好,因而哪怕平素嘴碎了些,仍然与仲太太结交了情谊。
保姆不会料理这海产,仲太太兴致一来,索性教了她怎么料理,科敏敏这次极耐得住性子,一直待她教导完了才道出来意。
仲太太让保姆去别处忙,科敏敏低声谈论起来。
远在英国的“过家”有过一位先祖,因担负过清王朝某位公主的教导嬷嬷而著名,王槿鸢也曾受教于过嬷嬷后人,德珍长到七八岁时,孩子顽劣心性最胜,因而被送进了过家调教。
过家的孙辈中多有混血,其中一位叫过云越的,便是德珍后来的未婚夫。
过云越长德珍两岁,父亲是德国人,身有中德法三国血,生得倒是英俊白皙,天资聪颖。那副头脑,说是过目不忘也不为过,三岁弹钢琴,五岁就能奏绝妙之曲,数学亦强,十一岁习完了大学课程。那年德珍才九岁,在过家的厨房里和他迎头撞了满怀。
一到暑假她就会被母亲送去过家,来了两年,一家老小她都认识,惟独只耳闻过这个清隽少年种种事迹。
她尚且不知过云越患有自闭症,他不爱走动,不喜阳光,怕生,极度依赖身边人,喜欢收集安静美丽的东西,且从不说话。
过家人也说不清过云越的喉咙是何时开始失去作用的,他太聪明了,没人怀疑他的沉默是种病。等发现时,为时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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