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如今,她恐怕要收回这评价。
一纸婚约满城风雨,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樱桃味的饮料酒,她分明是酒精满满遇火即着的才对。
回礼包裹寄出的日期在他们离婚之前,倘若她准时收到这包裹,体察了这桩复杂的情绪,不知道这对夫妇是否能有另外一个结局。
至于流泪之事,她实在是不知如何形容才好。故事是好故事,却因为她知晓写故事的那人,对那份委屈感同身受。这世上多的是高隐之人,他们不会把自己的伤口揭开给别人看,因为直到世上多的不是医师,而是撒盐的人。
然而这个说故事的人偏偏背道而驰,先是又很又辣地揭开了自己的伤口,却笑着告诉所有人“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个故事”。
德珍不好意思对眼前这个男人诉说眼泪的来由是因了这份孤勇倔强,遑论他会不会不屑一顾,就怕他去深想,惹来无端揣测。
她再审视身边这个人,他的每个吻,都像是要吃了她一样。这样的人,这样的热烈,多少有些灼眼。
然而此刻,她只是淡淡叫了他一声:“仲。”
他回过头来,目光探究,星子的光芒在其间闪烁。
强言徒自乱,往事不堪寻(二)
仲寅帛回了家,父母都在等他的样子,他换了衣服下楼吃水果,仲太太随即问他:“你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为什么这样问?”以他的性格,得罪人不是家常便饭麽?
仲太太看了眼丈夫,“今天达明的姑姑来过了,你和达明还在一起玩吗?”
仲寅帛吞下嘴里的桃子肉,冷笑一声,“都忙,没什么时间。他姑姑都说了什么?”
仲太太却有些为难起来,有卯卯阴婚一事在先,仲太太就带上了“封建迷信”的标签,科敏敏抛出“克夫”这一说,哪怕收不到预期的成效,也会叫仲家一家上下难受上几天。
此时仲太太尚且不知道德珍是岑润荩的孙女,误以为她的“岑”是耳东“陈”,德珍也不特意挑明,若是和仲寅帛没有后文,交代祖辈父辈就成了无用的谈资。而仲太太也没有对德珍的家人多做追究,她以为她有的是机会和德珍坐下来闲聊,一次都把问题问完了,不值当。
仲寅帛看母亲的神色,揣摩科家姑侄应该只是来试探,事实上科敏敏娿只说德珍有过一桩婚事,暂且还没牵扯出德珍和卯卯的“婚事”有关联。
不论他们姑侄棋路走法如何,仲寅帛心里已经有数。
而仲太太担心的也非德珍有过婚事,被趋之如骛的女子,结过婚都不奇怪,更何况只是订婚。仲太太担心的是儿子的反应。
她儿子是个挑剔的人,她尚且还不晓得他与德珍早就纠缠在一起,因而心里也没个准儿。
“你心里怎么想的?”仲太太小心翼翼地问。
“我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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