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好,镜子里的他看起来坚毅抖擞,信心十足。
换了一身打扮下楼,他还好奇她用得什么方法进了他家,却见她穿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和他母亲低声细语,时不时发出一声低笑,见他出现,笑着点头打招呼。
待早餐上了桌,却是别有一番“奢华”面貌,仲王生与儿子坐在这丰盛的餐桌前,有些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最后德珍端着汤出来,他寻常语气问了一句,“你做的?”
仲太太随即笑吟吟地解释起来,“德珍家的瓦斯停了,上来借灶的。”
仲寅帛一听,心中发笑不止,她家哪能停了瓦斯,这样冒失的理由得亏她编地出来,又瞧他母亲喜形于色的模样,好似恨不得德珍家天天停瓦斯一样,真的就那么喜欢。
收回遐思,他递了眼神过去,好奇那浓白的汤是什么,保姆拿了玻璃汤碗过来,德珍盛了一碗递给仲王生,“您且尝尝,手艺不佳,还望见谅。”
仲王生接过,拿汤匙了下,分清汤中鱼肉蛤蜊,浅浅尝了一口,一桌人都静静等他评价,他却不紧不慢,连喝半碗,才竖起大拇指。
仲太太怕老头子不上道,还忐忑他说出什么真知灼见来,毕竟是个嘴挑的人,且两个儿子也都随了他的性子,对吃食格外讲究。她那样喜爱德珍,却对这年轻女孩的手艺不敢做担保,生怕德珍在丈夫那儿失了分数。
所以在短暂又漫长的一番担惊受怕后,仲王生肯定的反应险些叫仲太太跳脚,“死鬼,好吃就直说,大清早的吓人作什么?!”说着还拍了拍自己胸口做压惊状。
“我哪里吓人了?”仲王生收到了莫名其妙的指摘,自然为自己辩驳。
仲太太哼了一声,“你叫你儿子说说,你那第一勺多像在喝毒药,就差在脸上写上四个大字了!”
“哪四个大字?”
“视!死!如!归!”
餐厅的空气凝滞了一秒,继而爆发出仲王生爽朗的笑声。德珍被这家显得喧闹欢愉的气氛感染,笑声中窥视自己的雕塑般英俊的恋人,狐疑初见他冰冷的模样是从何而来。
仲寅帛也正看她,只不过是在用眼神对她说——“我的呢?”
德珍收下他的请求,默不作声的成汤递给他,看他喝了一口随即露出笑容的模样,这才抽回椅子坐了下来,美丽的脸半张隐匿在粉色的花束后头。
饭毕,他被急于促成二人的母亲委派出来送她下楼。电梯里他着白衫黑裤,浅口皮鞋,没穿袜子。
“一大清早的,你上哪儿找来的鲈鱼蛤蜊?”他问。
“‘细’隔壁的小书院你可曾去拜访过?”她不答反问。
他点点头,购下“细”后,他曾让人拜访那书院的主人张莲池老先生,吃了几次闭门羹,终是见着了,他见他风趣和蔼,一时放松了警惕,就那么撩着身上大事,被押在那破书院干了半日粗活,爬上爬下钉完了半桶钉子!
不过,他倒不知道她为何提这个。
“鱼是我你进家门口打电话托张老弄来的,蛤蜊的话,费了点周折,所幸都按照约定时间炖好了,你可吃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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