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寅帛摊开菜单,熟稔的点了主菜,酒和甜品,打发走侍者,性急的模样害那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脸好笑却不敢表露。
“这家的是个法国人。”他眨眼说道。意思是在点餐和上菜之间,他俩有足够的时间你看我,我看你。
德珍瞧着他似笑非笑的嘴角,不说话。虽然这男人眼神处处,但行为上却很约束,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十足的绅士模样,在公众场合给足了她最高规格礼遇——既含情脉脉,又冷静持重。
她在心里为自己而感到好笑,别人都说恋爱中的女人十分盲目,但她刚刚跳出的一个想法让她惊觉自己竟然盲目到了这种地步——她竟然觉得他“禁欲”的样子很迷人呢!
随着晚餐时间的推进,不停有衣着光鲜亮丽的女士进场,高跟鞋踩在苏格兰橡木地板上,等待,或者奔赴各自情人的怀抱。空气里弥漫着各式的香水味儿,浓淡不一,彰显着主人各自的强调。或甜美,或冷艳,只待开一瓶酒,与眼前人重温上一个世纪。
而她眼前的男人正在桩桩件件地交代他的纽约之行,既是分享,又像澄清,而他的眼神则一直在说“别看我这么忙,但我始终在想念你呢”。
德珍端坐聆听,任由他滔滔不绝,她能体谅他惊人的倾诉欲,因为,她也是有一肚子话要对他说,只是不知从何开始而已。
她不是那种擅长袒露心迹的女人,这是一件叫人害羞的事情,但她会分心记住自己静默涌动的情绪,或许老了之后,这些记载着他们彼此的年华的镜头,会完美演绎她的紧张和快乐,成为一张通往过去的凭证,任她记取。
“我更喜欢它的东方名字,青鸟,代表有情人终成眷属。”当他说起他曾经在树林里捡到过知更鸟的趣闻时,德珍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不过,你见过它的蛋麽,rb’,得不行。”
他笑,“?”
“嗯,也可以那么叫。”她笑得像个小女孩,好像任何人都拒绝不了那抹蓝一般,她的笑容亦可以收买任何人。
仲寅帛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就是现在!”
太多的言语无法去表述他此刻内心最柔软的感情轮廓,理智徘徊在牙床之间,可任何一丝泄露,都是不被允许的,他的人生中尚未有这么一刻如此隐忍克制,因为全天下唯有一件事事最讲究的。
他将手自己的外套内袋,指尖触及那个的坚硬小蓝盒,一阵铃声突降,打断了他漫长的酝酿。
德珍抱歉的打开手包接起电话,嘴角还残存笑容叫了一声,“小婶婶。”
“德珍,你在哪里,快回来!”慧珠的声音在电话中极为急促。
德珍敛起眼底的笑意,“小婶婶,发生了什么事吗?”
“爷爷摔倒了!”
未来一场荒诞,不明不白(一)
事情是这般的。
入夜后,老爷子带着礼让去喝酸梅汤,顺带散步消食。没成想祖孙二人遇上了喝得半熏的司机,避让不及,老爷子护着孙子摔倒在路边,腿骨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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