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挤兑,蘸白自然落了下风,兄妹俩心照不宣的笑笑,这时慧珠切了水果端进来,蘸白恰好挡在那些画前,顺手拉下了白布盖住那些白花花之极的女体盛宴。
“你俩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没什么,他要当爸爸了,穷开心呢。”德珍灿然一笑,蘸白也跟着嘿嘿一声笑,兄妹二人活像两个快乐的二百五。
慧珠嘴角一弯,转而道:“明天我打算收拾收拾东西,德珍你得闲么?”话音未落,又无情的揭穿,“对了,这阵子怎么不见那个年轻来找你玩?你要是有约会,我自己来也行的。”
她说的落落大方,德珍却后牙槽紧磨,偷偷觑了蘸白一眼,他呆愣的露出吃惊稚拙的样子,缓缓扭过头,视线落在德珍脸上。“你恋爱了?”
事已至此,遮遮掩掩也就失了必要,她仔细想了想,轻声应了一句,算是肯定。
蘸白又惊又喜,吞了吞口水,思念一转,找爷爷打小报告去了。
慧珠故作吃惊:“我原以为你们兄妹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瞧他这反应,却不像是一早知道的了,德珍,你不怪我一时嘴快就给你说出来了吧?!”妇人显得有些慌张歉疚,掩饰地极好。
德珍叹了一口气,“正打算说呢,被婶婶抢了先机了。”
慧珠笑道:“那就好。”她放心的笑笑,“对了,那后生瞧着挺好,不过我是说不上话的,你若有空,就让他来家里坐坐,陪爷爷吃个饭,叫你爷爷给你拿捏拿捏。”
德珍应了一声,好歹把她给送出门了,阖上房门,心跳有些快,不知道蘸白都是怎么对爷爷说的。思绪正漫游着,蘸白推门进来,脸色煞白。
“那人怎么样?”
“目高于顶,像是与慈祥绝缘,正儿八经的从冬天里走来的那么一个人。”她知道他在问谁,也不打马虎眼儿,反而老老实实地回答,心想着仲寅帛的种种,欲扬先抑这种手法比较保险。
果不其然,蘸白冷哼了一声,“既然这样,就不必带回来给我们见识了。”
“为什么?”她脱口而出,她家从来不出武断的人,这拒绝叫人猜不透来由。
蘸白有些不耐,撇撇嘴,“我脾气不好,要是他给你委屈受,我绝对会揍他的!到时候你是护着他还是护着我?”
瞧他的口气,活像个受不了妹妹被拐走的执拗哥哥,别提多孩子气了。
德珍走过去,她明白他爱她,可是会让他直接拒绝见面的理由太蹊跷,事实又不尽然像他说得那样,她只好拉起他的手问:“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你会受伤。”蘸白嘟囔了一句,显得很没骨气。
闻言,她莞尔一笑,轻快地说道:“那就等我真的受伤后,你再来安慰我好了。”
蘸白对着光仔细看她美丽的脸孔,象牙肤色做底,不期然得被琐碎而温暖的岁月温润了,透着玉器的光泽,手腕上陌生的手镯是她被其他男人征服的痕迹,使得她这张善良的面相含蓄中有了怒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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