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知道了他接近德珍是为了卯卯的事,当初臭骂他一顿实属怒火攻心,后来想想也是极为后悔的,卯卯的事固然很重要,但她现在只剩一个儿子了……
他与德珍的事,想必处理的不是十分顺当,不然与德珍无意在岑家撞见那回,德珍不会表现的如此吃惊。
但瞧着他摔东西的行径,只怕他心里也不好受,由此推断,他该不会是,对德珍用了真感情的吧?
仲太太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拍拍胸口压压惊,心虚地往浴室瞧了一眼,长舒一口气,摇摇头。不会的,她儿子的心肠多硬,她最清楚……
但她显然料错了。
这天晚餐仲寅帛缺席,半夜里,他忽然发起了高烧。俗话说,病来如山倒,仲太太看着儿子被担架抬出去,吓得心脏病险些出来。
在医院陪了一宿,烧只退了一点,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仲太太回家煮粥回来,只见病房里公司的人来了一堆,然而这些年轻人显然不是来探病的,临时搭建的桌子上摆满了电脑,打印机一刻不停的打印着资料。
仲寅帛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干燥起皮的嘴唇掀动个不停,沙哑的声音嘱咐着各种事项。底下人不敢关心他的病情,因手头的事情正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就剩下明天竞价了,没有人觉得他带病工作是不对的。
仲太太已经将那碗粥摊凉,她既听不懂年轻人们在说什么,也帮不上任何忙,她是现场唯一一个只关心仲寅帛病情的人。
“你喝粥麽,我已经给你弄凉了,一点也不烫。”她笑得有些尴尬,甚至略带讨好的将瓷碗凑到他嘴边。
但是她儿子只是翻动手里的资料,看完这份,接过箫尘递来的下一份。
仲太太讪讪的收回举在半空中的手臂,捏捏酸痛的部位,“你从昨晚就没吃东西,粥你不喜欢吗?你想吃什么?妈妈回家给你做。”
病房里的年轻人们突然都停下了动作,他们都是专业人士,野心勃勃,深刻地明白事业成败注定他们未来的人生走向,他们没兴趣了解一个母亲担心儿子的心情,但这一刻,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略带好奇地看着病床上面如死灰的那个男人。
仲太太得到了万众瞩目,更尴尬地干笑一记,呵呵一声。
仲寅帛翻到第一页在签字栏签下自己的名字将文件交给箫尘,顺势那起下一份资料,感觉到母亲求救的眼神,低着头分心道:“妈妈,我很忙,而且我什么也不想吃。”
平铺直叙的语气陈述着事实,沙哑的声线本该是会令人心软的一种动人,却不知怎么的被他演绎成变相的驱客。
仲太太愣了一下,会意过来之后,脸上有那么一瞬难堪,只见她缓缓起了身,将粥摆在床头,临走之前仍不忘记给儿子打圆场:“我去见见医生,等会儿就回来。”
说着略过这群年轻人,无声无息的提着她的爱马仕手袋出去了。
等她出去了,病房里的这群人精虽然各怀鬼胎,但脸上像是什么也未发生过,继续手上的活计,连同仲寅帛也是如此。
迟疑和踌躇仿佛注定与他无关,他已为那个女人献出太多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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