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又试了一次。仍然没打开。
这时候爷爷起床了,见德珍也在厨房里,于是走了过来,“都怎么了?”
宝凛嘴不说话,是德珍回的话:“糖罐太紧了,我们打不开。”
爷爷看了一眼那纹丝不动的糖罐,清了清喉咙,沉声说:“给我吧。”
厨房里的两个女孩儿都很怀疑,但爷爷已经先发制人,将糖罐子拿了过去,二话不说,虎口钳着瓶口,“噗”一声,罐子里的空气跑出来,手指一拧,瓶口就开了。
他镇定自若的将糖罐交给宝凛,“喏,给。”
德珍诧异了片刻,继而笑起来,“爷爷你宝刀未老啊。”
宝凛却十分不情愿的将罐子接了过去,轻轻的“哼”了一声,好不别扭。
德珍在这一老一小之间逡巡一阵,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八成是老爷子倔脾气犯了,哪里得罪了这个同样脾气倔的小姑娘,他老人家男子汉大丈夫不好委曲求全,只好半夜起来将瓶瓶罐罐悉数拧紧了,等着小姑娘开口来求他。
呵,真幼稚。
岑润荩早前被孙女撞破过,现在即便得意也不能做的太明显,爷孙俩对视一眼,对彼此作为心知肚明,一前一后出了厨房,只有傻姑娘宝凛一个抱着糖罐稀里糊涂地蒙在鼓里。
德珍扶他在沙发上坐下,将早报递到他手里,又从抽屉里取出老花眼镜给他戴上,轻声笑道:“您干嘛对她用这种计谋,就不怕其他人知道了笑话您?”
老爷子调整了一下眼睛,从眼镜上缘觑了眼了然的德珍,干干的清清喉咙,装作没听见。
德珍也不继续拆他台,好笑地离开客厅去了哥哥嫂子的房间,他们夫妻俩还在熟睡,但小东西却已经醒了,见德珍的脸在眼前一阵放大,蹬蹬小腿,吐了一个口水泡泡,被德珍轻轻抱起,满足地趴在德珍肩头咿呀了一声。
德珍抓起小床上的薄绒被,半裹着小家伙,垫着脚尖出了卧室,轻轻带上房门回了自己房间,她将小东西放在自己床上,熟练的给他换上新的纸尿裤,换好贴身衣物,给他洗了脸,擦了头发,这才将他抱到客厅给爷爷看。
这期间他没有因为被来去而苦闹,至多也就哼哼了两声,德珍看着他,他确确实实是个叫人省心的小孩儿,甚至乖得叫她有些憧憬,以后她若成了母亲,也得生一个这样的才好呀。
念头一起,等回过神来时反倒把自己给愣住了,她定然是会结婚生子的,可不知怎么的,那些步骤对于她却是遥远虚无的。
她微笑地看着爷爷膝盖上的小东西,想起了自己还落在工作室的那块黄铜版画,“爷爷,今天下午我得出门一趟。”
“有事?”
“我刻了一张版画给他,太忙都忘记了,现在才想起来。”
爷爷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天气好,多出去走走也好。”
“妈妈订了一箱鸽子蛋给大嫂,大概傍晚能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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