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耳朵,唉!又开始教训人了,真是好啰嗦……算了,老办法!
安咏心仰头看着沈斯乔,轻一踮脚,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嘿嘿,果然安静了!纤细的手臂爬上了他的颈项圈住,深深地吻着他,小巧的舌学着他曾经对她做过的,挑开他的齿跟他交缠,她喜欢他的味道,总是有种淡淡的薄荷香……
无奈地松懈,沈斯乔搂着她的腰回吻,他似乎总是拿她没办法。
「心心。」
就在两人在自以为隐蔽的小道上吻得忘我的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唤起了安咏心的小名。
安咏心全身忽然僵住,那种震惊的颤抖让沈斯乔都能感觉到不平常,安咏心慢慢离开沈斯乔的唇瓣,看向来人,脸色从幸福的笑意褪变成一阵青一阵白的冷意;她早猜到了,这样亲昵的称呼,除了咏维和弈天,只有一个人,而他的声音,她到死都不会忘……
只是停顿了几秒,安咏心便拉起沈斯乔快速离开。
男人连忙拦住他们的去路,眉头紧蹙地唤安咏心:「心心,你听我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安咏心低吼。
沈斯乔看着眼前年近半百,却依旧显得气质不俗的男人,听到安咏心低吼才回神,她一向对不认识的人没有太多情绪,能让她脸色这么难看的……答案盘旋在沈斯乔的脑海里呼之欲出。
沈斯乔拍拍安咏心的头,低斥:「怎么对人这么没礼貌,不准这样。」
听到沈斯乔这么说,安咏心那股暴戾的气息逐渐减弱,她偏头「哼」了一声不看那个男人,像小孩子赌气一般闷在沈斯乔的肩侧。
男人似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安咏心,觉得非常讶异,他的目光从安咏心的身上移到了沈斯乔的身上,那双本带着愧疚、慈爱目光的双眼瞬间变成探测的锐利,这让沈斯乔非常不舒服。
基于礼貌,沈斯乔还是点头说:「请问您是……」
「我是心心的父亲,杜盛礼。」
第六章
父亲?
这两个字让安咏心如芒刺在背般恶毒地讽笑起来,猛地转身,她看着这个自称父亲的男人。
「父亲?真好笑,我姓安、你姓杜,你怎么可能是我父亲?你是大名鼎鼎的杜氏集团董事长,而我是一个从国中开始就靠社会福利救济过活的孤独,我们哪一点像父女?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我父亲,你说啊!」
沈斯乔紧握着安咏心冰凉的手,听着她这样残忍地说出这一席话,知道她有多恨,心里有多痛,他却从来没有问过她背后的事情,也不想逼她说出来伤心,可是这样生生的听到,让他更加震撼。
杜盛礼的脸上尽是难堪悲痛之色:「我……心心,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蕊馨。」
「住口,不准你喊我妈的名字!」安咏心开始有些歇斯底里,不受控制地摇头:「是你!是你和那个女人联手害死我妈的,是你们让我连我妈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们故意要让我痛苦一辈子,让我妈死不瞑目。」
「不是这样的。」杜盛礼难过地说:「蕊馨死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不知情,心心,你相信我,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方眉一直这样对待你,这次我来不及阻止她来学校闹,是我的错,我……」
「够了!」安咏心捂着耳朵疯狂地摇头:「我不要听,我不要、不要……」
「安咏心,冷静。」沈斯乔狠狠地抱紧安咏心,发现似乎只要涉及家庭的事情,她就会变得失去控制而焦躁,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她心里的毒瘤已经太深,深到足以毁灭她自己:「有我在,不用怕,乖。」
轻轻颤抖着粗重喘息的安咏心在沈斯乔怀里慢慢安静下来,沈斯乔对着杜盛礼也有了大概了解,他淡淡地说:「杜先生,咏心现在大概没有心情跟您说话,请您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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