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安咏心似乎有些放松,然后她终于说:「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跟杜家有关系,以后,你不要再接跟杜家有关的案子好不好?就算是为了我。」
「我答应你,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安咏心得到了承诺,那颗悬着已久的心终于放下,这回轮到了沈斯乔:「咏心。」
「嗯?」
「明天跟我去医院做个检查好吗?」
「为什么,前几天不是才去过?」
「不是……是咏维想帮你作个全面彻底的检查,我们去咏维的私人医院。」
「哦,好呀。」
「乖。」
感觉到怀中的人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沈斯乔才终于可以独自舔舐那份寂寞和害怕,终于……
要来了,他紧紧地抱着安咏心,想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般。
咏心,希望上帝是怜悯我们的。
◎◎◎
陪安咏心到杜咏维的私人医院作了全面检查后,沈斯乔几乎天天神经质地在等杜咏维的电话,尽管几天后,就是杜盛礼离婚诉讼开庭的时间。
但是跟预期的一样,杜盛礼的离婚诉讼在他精密的准备之下,毫无悬念地取得了胜利,无视杜盛礼的感谢和得意、也无视方眉在法庭上像疯子一般地叫着不公平;沈斯乔迳自走出法庭结束了自己的责任,出来的时候,他立即被无数的镁光灯环绕,询问他的心路历程,他一一用沉默作了回答,因为这个时候,他的心已经再也装不下任何杂念。
手机响起,他看到了杜咏维三个字,全身的细胞都在疼痛,他木然地穿过人群,上车,飞速前往杜咏维的私人诊所。
用了全部的勇气,沈斯乔才走进杜咏维的办公室,进去的时候,他看见杜咏维正背对着门抽烟,烟雾缭绕,沈斯乔却觉得极度刺眼;走上前跟杜咏维并肩站着,沈斯乔却发现自己竟问不出一句结果如何。
似乎并肩站了一个世纪这么长,长到沈斯乔自己都能猜到结果,他痛苦得全身血液都在叫嚣沸腾,猛地一拳打在了一旁雪白的墙壁上,顿时溅出一朵朵妖冷的血花,他赤红着眼低吼:「告诉我结果。」
杜咏维漠然地扫过满眼的血迹,似乎难以掩藏跟沈斯乔一样的痛楚,「你已经猜到了,何必问我?」
沈斯乔猛地揪住了杜咏维的白袍,血红的眸几乎快疯狂,怒吼:「你告诉我结果,我要你亲口告诉我结果!」
任由沈斯乔这样粗鲁地对待自己,杜咏维知道,沈斯乔的痛苦已经达到了极限,轻轻的话语飘出:「心室间隔缺损,注定出生夭折。」
「不!」沈斯乔崩溃地吼着,他抓紧杜咏维的白袍,不停流淌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袍,他祈求地低诉:「咏维,求求你,救救这个孩子,求求你。」
杜咏维的忍耐似乎也到了极限,他一拳打在了沈斯乔的脸上,悲切地吼:「沈斯乔,你清醒一点!是,是我没用,我救不了这个孩子,等于救不了咏心,我无可奈何!但现在关键的不再是如何保住孩子,而是如何保住咏心,要她答应拿掉这个孩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会彻底疯掉,你想失去一切吗?」
「啊……」沈斯乔绝望地嘶吼了一声坐在了地上抱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