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终于玩耍够了,她直起身子要起床,身后却悠悠地传来一个声音:“玩够了,就要起床了?”
她定了几秒,眨眨眼,转过身去,看着身上覆盖着薄薄的毯子,裸露上半身的男人正睁大了眼睛,一脸清明地看着自己。
“你……你醒啦?”安倾怯怯地问道。
男人双手叠着枕头驾着脖颈,薄唇弯了弯,唇边笑意清浅:“你的动静那么大,能不醒吗?”
她扯着嘴,娇羞地说:“那……那我给你做早餐。”
“做什么早餐?你就是我的早餐。”
话音落下,安倾又被易言城拉入了他的怀抱,折腾了半个小时后,男人才心满意足地起床去上班。
男人离开,安倾才慢慢吞吞地起床,今天是她休的第一天婚假,吃完早餐后,手机进来了一条短信,她点开一看,是父亲。他约她见面,而见面的地点竟然是郊区的室内滑雪场。
至从安妮发生意外后,她已经拒绝去任何滑雪场地和接受任何与滑雪有关的娱乐项目,没想到的是,安政峰约她见面的地方却是一个室内的滑雪场。
这个室内滑雪场在郊区,开车行驶了很久才到达目的地。她没有带保暖的衣服,在门口的时候,向店员租了一件大棉袄,走进滑雪场,场所显得宽大,地上堆满厚厚的一层白雪,连漫天飘下的人工雪都和真的雪异常逼真。
坡道上的年轻人穿着厚厚的棉袄,持着雪杖兴奋地由上而下滑下,远处的嬉闹声加上近处的喧闹声,让安倾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眼前却忽然浮现了那日安妮上雪山时的情景,去的时候,安妮美好的笑意,回来时候,却徒然剩下安妮满身的血。她突然觉得四周嘈杂的声音无限倍放大,就要把自己逼近死角。她捂住耳朵,倏尔转身而走,却被前面的男人拦住。
她止住脚步,目光定定地注视着正前方的中年男人,头上的白发已经压过了几缕青丝,但是面容依然是年轻的,只有眼尾的几丝皱纹暴露了岁月的痕迹。他的脸庞,似乎还停留在安倾的记忆中,坚毅黝黑。她记得母亲说过,她的大眼睛是遗传父亲的,没错,他那双明眸如今依然炯炯有神,闪烁明光。
她的唇是僵硬的,目光是愕然的,似乎过了很久,安政峰才缓缓开口:“倾倾,我是爸爸。”
这话一出,她的眼泪夺眶而出,身旁不断有人经过,乱哄哄的滑雪场里,好似突然变得安静,徒留下安政峰的声音,她吸了一口气,然后微启薄唇,唤道:“爸。”
安倾和安政峰在室内滑雪场的附近餐厅坐下,安政峰点了一个披萨和几盘小吃,但是安倾却一块未动,只是喝着杯中的橘子汁。
“没胃口?”安政峰切了一块披萨放入安倾盘中,问道。
安倾勉强地切了块披萨放入口中,却如同嚼蜡。她知道从十几岁就消失不见的父亲早就没有参与过她的成长,自然不会知道她并不爱吃披萨。
“爸,这么久你是去了哪里?”她问道。
安政峰抬起眼眸望了望安倾,微微地叹了口气,道:“倾倾,爸对不起你,你妈,还有……还有你姐姐……”
她却怔了怔,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安妮。她抿唇,笑了笑:“爸,你放心,我和妈妈都过的很好。”
“那就好。”安政峰点点头。
安倾喉结微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爸,你呢?你过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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