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语焉轻声应道,父母都在医院,家里也没有人,她幽黑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闪亮,就算是最后一夜了!一种伤心袭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子,钻进滕锐的怀里,紧紧地环抱着他。
滕锐嘴角带着笑意,宠溺地低头亲亲她的发梢,满足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语焉就醒过来了,她稍稍抬起身体,俯视着还在睡梦中的滕锐,滕锐平时很少睡懒觉,今天早上他却睡得很沉,估计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想到这里,语焉放轻动作,悄悄地翻身起来。
语焉洗好澡,换好衣服,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俯身仔细地看着睡梦中的男人,鼻梁挺直,嘴线刚毅,就是睡梦中也透着咄咄逼人的和威严。她突然觉得心酸酸的,悄悄地俯下头,唇瓣在他高挺的鼻尖上点了一下,呢喃着:“滕锐,再见!”
然后她起身想走,却感觉腰间一紧,上半身就趴在滕锐的胸口上,滕锐睁开眼睛,眼底漆黑,看着女人停留了几秒钟,声音才响起:“语焉,不要说再见!”语气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语焉没有作声,滕锐眯眼审视着:“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滕锐原来一直以为是那天晚上他做得太过火了,惹得语焉不开心,才会对他忽冷忽热的,现在,他突然觉得好像哪儿不太对劲,不仅仅是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么简单。
滕锐的眼光锋利起来,他盯着语焉的脸:“出了什么事?”
滕锐的锋利更让语焉说不出话来,她掩饰着:“没有什么事……我得走了,我爸爸还在医院等我……”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滕锐勾在她腰间的手。
“我送你去吧!”滕锐翻身起来,径直往浴室走去,“你等我一下!”
当滕锐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萧语焉已经离开,滕锐皱了皱眉头,眼底的阴霾跟着升起,他从桌上抽出一根烟点上,思考着,慢慢地坐在沙发上抽起来……
烟火缸里的烟头越来越多,滕锐掐灭最后一根烟,站起身来,迅速往门外走去。当滕锐赶到病房时,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医生告诉滕锐,萧衍一大早就出院了……
滕锐的眉头皱成一堆,萧衍一大早就出院了?可是语焉竟没有告诉我?他迅速拿出手机,拨通语焉的号码,可是手机提示对方已关机!昨晚语焉的反常历历在目,滕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大步跑向他的车子……
萧衍很从容地坐在客厅里,看着匆匆跑来的滕锐,滕锐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焦躁,他锋利地眼神直刺向萧衍,尽量控制着自已的情绪和语气:“萧先生,我想知道萧语焉在哪儿?”
萧衍拿下眼镜拭擦着,再重新戴上,这才抬头看向滕锐:“滕锐,如果你真的爱语焉,就放手吧,她跟了你不会幸福的!”
滕锐漆黑的眼睛眯起,眼底的锋芒闪现,脸上肌肉有点扭曲,冷冽和展露无遗,面对着脸色依然苍白的萧衍,他压抑住了自已,但是那吐出来的字个个郑地有声,威严自在:“我要见到她!”
“我不会告诉你的!”萧衍淡淡地,语气却也不容置疑。
滕锐盯了他两秒钟,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外大步走去,他不能和萧衍计较,他是病人,更重要的是,他是萧语焉的父亲!
滕锐跳上车子,靠在椅子背上,脸色铁青,他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语焉,你在哪里?原来你昨天晚上是来和我告别的!那样一个盛大的告别宴会!所以,你一直在说“再见”,可是我怎么就没发觉呢!
“萧语焉跟凌俊彦走了!”就在滕锐揉搓着太阳穴的时候,车窗外响起了一个声音,滕锐睁开眼睛一看,是林子君!
跟凌俊彦走了?滕锐的心狠狠被剜了一刀,滴出血来。语焉!你果然跟凌俊彦走了吗!你最终还是选择了他!
“他们在哪里?”他的声音好像从地底下发出来一样。
“去美国……”林子君静静地看着滕锐,眼底有一丝抹不去的忧伤……
09追捕
去美国?滕锐一惊,眼底的血色跟着飞舞,半晌才艰难地发出声音:“什么时候?”
“上午九点的飞机……”林子君的口气依然平静。
“九点?”滕锐抬起手腕上的手表,九点差五分钟,此时就算是飞过去也来不及了!他眉头紧皱,暗暗咒骂着。接着他果断地拿出手机,迅速拨出一个号码,对方传来:“老大,有何指示?”
“上午十点,飞往美国的班机,怀疑有恐怖分子……立刻通知机场警察,暂停起飞……我马上赶到!”滕锐如刀锋的眼神闪现,的脸上现出一抹冷酷,放下手机,他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飞速地往机场方向驶去……
林子君呆立在原地,看着疾驰而去的车子,突然响起了什么似的,赶紧拿出手机拨号,一会儿手机通,她急急地对着手机说道:“滕锐,语焉爸爸身体不好,你……不要刺激他……”
语焉从滕锐的酒店出来后直接去了医院,萧衍今天要出院,接着按照萧衍的意思,她马上跟着凌俊彦去美国,凌俊彦从小跟着妈妈在美国呆过,现在他的凌海集团总部也正在筹划着搬往美国的过程中,萧衍明白,只有凌俊彦带着萧语焉远离这里,到另一个国家,才能断了她的念头……
看着语焉失神的样子,萧衍也没有多说话。语焉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桌子上那个水晶相框里,她和滕锐笑得正欢,那相框是滕锐买来的,照片也是他亲自选的,装好放在语焉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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