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已是不是应该跟着滕锐走,到另一个她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冰儿姐姐,你真的要跟滕锐哥哥走吗?”芭莎低低的声音响起,把冰儿从沉思中惊醒,她看向芭莎,看到她眼底的一丝忧虑,冰儿突然觉得很对不起芭莎,芭莎从前一直都是无忧无虑的,这件事情却使她学会了忧虑!
可是,此时冰儿自已也是心烦意乱,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芭莎,她只能喃喃地:“芭莎,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她在客厅里不安地踱着,突然她停下脚步,犹豫了片刻,抬脚往楼上走去……
书房里,拉利特和滕锐面对面地坐着,拉利特优雅温和的目光对上滕锐冷峻锋利的目光,拉利特微微一笑,礼貌地问道:“滕先生要和我谈什么事情?”
滕锐漆黑的眼光注视着拉利特,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国王的魅力,不能肯定语焉就一定不会爱上他,想到这里,他唇角一勾,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要带欧阳冰儿离开这里!”
拉利特明显地吃了一惊,但是他的修养了决定他必然是不动声色的,他默不作声地盯着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男人,伸手从桌上盒烟里取出一支雪茄,点上,吸了一口,继续审视着滕锐,没有说话,他在思考些什么。
滕锐直直地迎视着拉利特审视的目光,眼神锋利,看他半天不作声,他一笑,直截了当地补充道:“你知道欧阳冰的原名叫萧语焉!她是我的女人!我这次来贵国就是为了找她,住进你的王宫,也是因为她……所以,我准备带她回去!”
拉利特的眼波微微动了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后,好一会儿声音才响起:“原来滕先生就是冰儿后面的男人!”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悄悄地开了条缝,冰儿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
滕锐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拉利特,唇角勾起:“国王陛下知道冰儿后面有男人吗?”
拉利的眼神开始冷淡下来,迎着滕锐锋利的目光,又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半晌才说道:“我知道冰儿后面有男人,而且知道这个男人没有给冰儿带来幸福……”
“国王先生,你凭什么说我和语焉没有幸福?”滕锐脸色暗了下来,冷冷地打断了拉利特的话。
拉利特深遂的眼睛盯了滕锐好久,冷冷开口:“至少从我认识冰儿开始,就没有见过你给她带来什么幸福……”他停了一下,看看滕锐青着脸不作声,又继续说道:
“我第一次见到冰儿的时候,她一个人站在京城的大街上哭得很伤心,她双手捂着脸,眼泪就从她的指缝间流下……我清楚地记得那个日子,六月一日,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滕先生做了什么,让自已的女人当街哭得那么伤心!”
滕锐目光一闪,紧跟着他的心狠狠地痛了起来,他也清楚地记得那个日子,就是萧语焉来京城的公寓找他的时候,方晚暮正在他的公寓里,他却把语焉气走的日子……但是他真得不知道,萧语焉离开他之后,一个人在大街上哭得那么伤心!要不然,他怎么也不会让她跑掉……
滕锐闭了闭眼睛,眼底一片黯淡,他低下头伸手揉搓着太阳穴,语焉,当时你不是说你和凌俊彦一起来的吗?我怎么就那么蠢,轻易地就相信你了呢!原来你也是在气我!
拉利特冷眼看着滕锐痛苦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第二次见到冰儿的时候,她正在我的公司里,和众多的人一起坐在大厅里,等着应聘工作!”
滕锐抬起头,紧紧地盯着拉利特,萧语焉不是说在凌俊彦的分公司工作吗?怎么会在拉利特的公司,他沉声问道:“国王先生,你确定是语焉在你的公司应聘了吗?”
“我当然确定,是我让人事部把她收进来的!”拉利特声音冷淡,他慢慢掐灭了雪茄烟,把它放进烟灰缸里,这才继续说道,“我第三次见到冰儿的时候,是她坐在一个酒店的餐厅里弹钢琴……我不懂以滕先生这种身份的人,难道还要自已的女人这样出去赚钱吗?”
滕锐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她说是她自已喜欢……”
“是吗?可是我不这么认为,自已喜欢完全可以去琴房弹,或在家里弹,甚至可以开演奏会……而不是在夜里一个人去餐厅弹,滕先生你没看出来,她想赚钱吗?”拉利特的眼光少见的锋利,他不懂滕家大少爷的女人怎么会急着需要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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