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她已弃用多年的名字的中年男人白白净净身材发福似曾相识,乙乙立即从沈沈的背上闪开。
“真的是你,我以为认错了人。”中年男子看着她迷茫的表情自我介绍,“我是孙志平呀,你孙叔叔。没记起来?我是你……”
“孙叔叔,我记得。”乙乙瞬间恢复了清明的神情,利落地打断他的话。
孙志平说:“我到这儿来开会。你是来旅游的?”他好奇地打量一下沈沉,“这位是……”
“朋友。”乙乙迅速接口。
他们恰好住同一层。孙志平主动与沈沉握手,交换名片。乙乙没在意,打着哈欠洗了澡,不等头发晾干就摸上床。她困得睁不开眼了。
沈沉上网查东西,状似不经意地问:“刚才那人是你的什么人?”
“很久以前的一个长辈。”乙乙漫不经心地回答完便进入了梦乡。
她睡得蒙蒙眬眬中,感到有人帮她擦头发。先前她头发还滴着水就钻进了被子。
龟毛。她迷迷糊糊地想。
沈沉的服务态度虽然积极主动,服务质量却不怎么样,扯得她头发痛。后来他又换了吹风机,热风吹得她头皮生疼。她“哎哟”了一声,沈沉把干发器的出风口挪远了一点点。扶着她的脖子放她重新躺下时,他将她的枕头翻过来,估计原先那面湿了。
干爽的头发加干爽的枕头,比先前舒适很多,乙乙很快睡沉了。
然而很快她又被另一种不适给弄醒,身上忽冷忽热,有压迫感,喘不过气。当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沈沉刚把自己埋进她的身体。
乙乙倒吸了一口气,瞬间清醒了,半带恼意地使劲地推他:“大半夜的,你做什么呀?”
“□。”沈沉在黑暗中回答得一本正经。
“我很困也很累,我们的协议里说,不能在对方……啊!”乙乙的挣扎与抗议最后只换来自己的一声尖叫。
虽不情愿,但似乎也算不上吃亏,何况她真的又困又累。乙乙嘟囔一句:“算了,随你吧。你不要忘记戴套子啊。”然后便放弃了抵抗。她的困意又渐渐袭来,随着他的动作犹如漂在夜晚的海面上载浮载沉,但每每她将要睡过去时,总会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又弄醒。
这样反复了几次后,乙乙忍无可忍地使劲掐他:“你弄疼我了。”
第二天乙乙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估计是沈沉自觉昨晚有愧于她,所以放她睡个囫囵觉。之前数天她可是每天一早就被他从被子里挖了出来。她在半梦半醒间依稀听到有人与沈沉说话,沈沉说:“我们下午就走了……去市。”
等乙乙洗漱完毕,沈沉已经收拾好了他的行李,房间里的物品也全部归位,连乙乙到处随手乱丢的私人物品也被他摆整理到一起,以免她遗漏。
乙乙赞叹:“龟毛沉,以后你如果失业了,可以去当管家。”
沈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检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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