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盯着山顶一点微亮:“谢谢。”
“我只答应妈暂时不提离婚。等时限过了,我还是要起诉的。”
当时正值太阳跃出云层,金光四射,云霞灿烂。
周然说:“你总爱在画面最好的时候说些煞风景的话。”
周爸周妈回家后,晓维继续住在她的单身公寓,周然也不强求。她给崔律师付费,崔律师拒收:“不离婚也是好事情,单身女子还是有些不方便的。”
晓维又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如往常一样尽心卖力地工作,没有人再提报纸网络之类的事情。就像乙乙说的,现在的人随时都会失忆,现在的新闻与娱乐的时效性比小笼包的保鲜期都短。她也终于正面回应了李鹤对她的好感:“我终究要辜负你对我的另眼相看。不是因为我暂时离不成婚,而是因为,我只能把你当做朋友与上司。”
李鹤点头:“这样也好,说开了最好。以后我不会再拿这问题来烦你,你也不必对我有芥蒂。”
“不会的。但我一直想知道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想给自己找个妻子,还是想给绯绯找个妈妈?”
“都有,这两者并不冲突呀。难得有这样一个人,绯绯喜欢,我也喜欢。可惜缘分未到。”
但是李鹤被打那件事确实是晓维冤枉了周然。说起来不可思议,找人打李鹤的竟是晓维的父亲。
那天他从晓维妈的字里行间自行推断出真正破坏晓维婚姻的是这个叫李鹤的男人,又因为晓维指责他待她不像亲生女儿,他一时气愤又郁闷,就找了当年的朋友找人帮忙修理某个“影响他心情”的家伙。
晓维对这结果深感无奈,只能又去向李鹤道歉,又庆幸他伤得不重,否则他实在要冤死。
乙乙评价此乌龙事件时说:“叔叔阿姨应该都是爱你的,但是他们表达爱的方式很奇怪。其实你自己也一样。”
“难道我像他们吗?”
“没说你像他们。我的意思是说,你也不是很擅长表达感情。”
“谁说的?”
“我说的。当然是我说的。”
乙乙最近受到了不少打击,人也消沉了不少。她的工作一度发生了一些变化,她创作的灵感枯竭,她主持的电视节目引发了一些争议,她的电台节目面临改版,不再有那么大的自由度。但这些还都算不得什么。
乙乙现在经常去看望罗依。即使不为别的,也为他俩曾经共度的那些年少岁月,留下的共同记忆。罗依一天天消瘦,乙乙对这种状态太了解,因为她曾经见姥姥与妈妈都因为类似的病一天天耗尽了生命。
乙乙是在罗依的病房里见到沈沉的,他何时回来的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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