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嫖客偶然睁眼,看到我正在东张西望,显然是看不起我没有领会到李娇儿琴声中深藏的韵味,不由轻轻哼了一声,眼中露出轻蔑之色。
李娇儿听到这哼声,一边弹奏,一边抬起头来,看到我正在东瞧西看,显然没有听到自己的琴声。她早就见惯了不懂装懂的暴发户,却也不以为忤,只是在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靠,我看到她笑自己,心里马上不爽了起来,心想我总不能给在座的尤其西门庆比下去吧?老子就算不把你娶回当老婆,也要给西门庆一顶大大的绿帽,要不然岂不是便宜了西门庆。我不顾李娇儿还在演奏,便用力一拍桌案,叫道:“好啊!这琴声,便似高山一般,奇峰突起,令人高山仰止,一眼望不到顶啊!”
我这一声,将正沉浸在琴声中的众宾客下了一跳,睁开眼来,看着我,有认识我,心想这不就是那个天天打架闹酒疯的武松,他来这里做些什么?这简直就是有辱风雅,辱没斯文。
我看到众人惊奇、蔑视、不满混杂的目光,索性在桌上又重重拍了一掌,高声颂道:“这一处琴声,更是美妙,便似流水一般,潺潺不绝,不愧是清河第一名家,弹的曲子也是这么令人叫绝!”
众宾客惊讶地看着我,心想拍马屁的人见多了,但是如此脸皮厚拍马屁的,还是第一次见识。如此粗鲁无知之徒,也敢来李娇儿的雅座上献丑,倒真是奇事一件。
我对着满座的怀疑和不屑,却是露出全所未有的自信和得意,心想,等着吧,看老子将美人按倒床上销魂,你们也只有干等我份儿。
第一部:清河称霸第53章【卓丢儿】
李娇儿被我逗得几乎笑出来,手中琴音也拨错了几个音符,慌忙收敛心神,凝神继续弹奏下去。却已经是被我引得心神分散,再无法回到原来弹琴时的心境中去了。
草草弹完这一曲,李娇儿令婢女收起琴,举目看向我,微笑道:“这位客官,一向少见,对琴艺的品评,实是令人叹为观止。”
我知道李娇儿是在讽刺自己,也不在意,站起来深深一揖,得意洋洋地道:“哪里哪里,比起姑娘来,还是差得远。”
李娇儿掩口微笑,觉得我真是有趣。一众宾客却对我怒目而视,恼我插科打诨,将满堂雅气,弄得俗不可耐。
陈永坤是师爷,在我一旁,大感面上无光,毕竟在县城里,他可是文凭最高的人,跟我一起,感觉自是无比丢脸,于是不断地尴尬干笑,后悔自己陪着我来到这里,虽然能聆听李娇儿超绝琴艺,却也把脸都丢尽了。
“我看武二爷不是差远了,野根本就是没得比……”
这个时候,一旁的西门庆开始说话了,道:“我说武二爷,如果要喝酒,不如让我请你到外边喝如何?”
靠,西门庆你算什么东西,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损我,想在李娇儿面前逞英雄,老子偏不让你得逞。
我冷冷一笑,道:“这么说来,西门大官人自认跟李姑娘很相近了?不知道琴棋书画当中,西门官人最擅长那样?”
西门庆嘿嘿尴尬一笑,他哪里会什么琴棋书画,不过是假装风雅罢了,但是这个脸不能拉下,于是举杯遥对我道:“武二爷,听你口气,应该是对诗词歌赋有所研究了?”
我心想宋以后的诗词老子还是能背不少的,这一次西门庆你是自找没趣了。我仰首向天,洋洋得意地笑道:“在下不敢妄言,虽然弹琴画画不怎么样,可是若论作诗写词,在清河县若我自认第二,只怕没有人敢认第一!”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人人侧目,对我这般口出狂言而深表鄙视。
西门庆显然是忍不住了,心中暗怒,一心要我出个丑,便微笑道:“既如此,便请武二爷当场做诗一首,让大家品评一下,如何?”
我左看右看,见大家都露出同意之色,还有人在暗暗发笑,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便笑道:“这个不难。不过,总得有个题目吧?我到底是该以什么为题,咏出这首诗呢?”
陈永坤一直坐在一旁默然不语,突然插口道:“今天这个都是风雅之人,便以此为题,如何?”
李娇儿坐在堂上,微笑道:“陈师爷说得有理,便以风月为题,请做诗一曲,让我们欣赏一下武二爷的诗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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