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礼冬无奈的起身,失望的眼神里是数不清的悲伤,她深深地望了一眼那个小窗后,才离去。
回到房间的路是漫长的,老式的木质楼梯踩上去,我仿佛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看着她一步歇一脚的动作,我好像又能听见她的“呼呼”声,我猜想每天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都会出现这不和谐的节奏。
她的房间收拾的一如在实验室里那样清洁干净,她拿出放在碗里的小包子,一口一个的吃了起来,仿佛她回家来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
吃完了包子,她只在家里踱步,走过来走过去,仿佛这是一条路,而她走不完,有时她休息会儿,有时她又站在自己的窗子前看着下面。
从她的窗子往外看很明显不可能看见牵牛花,而她家在三楼,看到的也只是对面的楼房,也就是对面楼房的砖面墙壁,阳光铺在对面的砖墙上,像是度了一些金子。
我很疑惑,我不懂为什么有电视不看,有床不睡,而要在家里走来走去的打发时间。
最终她开了门,又一次慢慢的下了楼,敲开了刚才梦境一开始出现的老人家门,但是那个老人好像是正要出去买东西,我看看表,经距上次说要出去买东西已经过去2个小时了。
她无奈的只能退出来,央求的借了一个老人的小板凳,就坐在狭小的老式门的那里,她的旁边是老人的牵牛花花园,她就这样坐着,有些肥胖的身体,对于小板凳来说有些吃力,但是她还是坐在那里,看来是要等老人回来。
又过了接近2个小时,老人回来了,篮子里就只有一窝白菜,看见老人回来,她明显有些高兴,但是老人好像又在拒绝她什么的,并且收回了小板凳。
这时天已经有些黑了,她只能回家。
就这样,她每天恳求老人想去她家里坐坐,有时候老人还是让她进去,而她就一直木愣愣的对着牵牛花花园,有时候老人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她,她就坐在外面的水泥地上,看着牵牛花花园对着的方向,有时候下雨实在是没有办法坐在外面,老人又拒绝她时,她就只能在家里走过来又走过去,百无聊赖。
有那么一天,她没有出去,而她家门口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的后面是一个女人,女人的后面是一个小孩,看见她对着他们的嘘寒问暖,就知道这一家三口必定是她的几个子女中的一个,只是当初看相片时,只看见老大小时候的照片,我并不能分辨这个到底是她的哪个儿子。
男人进来后就翘着二郎腿坐着,女人进来后就开窗户,小孩进来后就开电视,各取所需,而她则在厨房里开着煤气灶,给他们煮着面,脸上的愉悦样子简直像是今天是过年一般。
很快男人和女人和小孩吃完了面前的面,男人拿出手里的合同,示意她在上面签字,她详细阅读了后拒绝了,男人带头摔门而出,当然后面跟着女人、小孩。
她愣在原地,手里摸着还在热火的面碗,我想她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
我翻开了合同,合同的大体意思是说让她死后,将名下的这间屋子,也就是我现在在的这间屋子给刚才那个男人。
就这样,故事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直重复着,唯一没有再出现的是她的子女。
她每天5点起床,然后去菜市场买包子,包子是她一天的主要粮食,她买来的包子都是固定的放在一个碗里,一口气她可以吃十个,吃完她就找楼下的老人要求看牵牛花花园,但是现在被拒绝的次数增多了。
但她还是乐此不疲,好像这才是她人生中唯一想要做的事儿。
那一日,牵牛花已经开败了,主要的原因是外面下起了大雨,这个季节是很容易下大雨的,而且一旦下起来就没玩没了。
我跟着她打在伞中,任由雨水淋湿大地上的任何一寸土地,我们去了菜场,但是今天那个卖包子的没有卖,于是我们又辗转到了别地儿,就这样一来一回间,她的身上没有一处干的地方,她有些喘,我估计是因为有些肥胖的身材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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