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城同人)幻城同人 幻世情殇第115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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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毕,十指压弦,碧绾青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晃了晃。罹天烬连忙双手扶住他的肩,撑住他的身形。

        “扑通——”身后传来麻袋扑地的声音。二人回头一看,碧玺到地不起,浑身抽搐,嘴角还淌了血。

        碧绾青一蹙眉,神情肃然:“解穴。”

        罹天烬一手护着碧绾青,一手解开碧玺的哑穴。

        “陛下……有人……有人闯入剑冢……弑神剑防御大开,共鸣大盛!我……我快顶不住了……”碧玺伏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竟然有人找到了剑冢!”碧绾青大骇,定了定神,沉声说道,“碧玺你顶不住弑神剑的神力共鸣,不必帮我顶了,作速抽身。”

        “可是……陛下,您的身子……”碧玺像只大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却咬紧牙关不愿妥协。

        碧绾青:“没事,如今血阵已封,不会顾此失彼。那剑毕竟认我为主,再强悍,也不会要了我的命。”

        碧玺不做声,可是眼神都恍惚了。

        碧绾青不再浪费唇舌,往碧玺身上迅捷一点,碧玺便晕了过去。随即周身经脉轰然巨震,强大的神力共鸣从头顶倒灌而来,震得他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只能靠在罹天烬肩头强撑住身子,极力调息压制。

        罹天烬不明就里,却明白此乃非常时刻,必要非常之忍,等一切尘埃落定再深究不迟。他把碧绾青小心翼翼揽在怀里,生怕给怀里的人增加负担,心急如焚却依然耐心十足。

        几息后,碧绾青阖目未动,轻轻说:“释,有人妄动弑神剑,上古神力不能被歹人攫取,带我和碧玺去剑冢!”

        第96章番外一一绾青丝10

        前文提示:碧绾青就是卡索,罹天烬已与他相认。

        剑冢,顾名思义,神剑之墓,乍闻之似乎不明觉厉,十分之高大上,实则毫无半分奇秀险,不过是藏匿于百丈冰幕逼仄角落里的一个雪洞。

        至于这剑冢的由来,说来话长。碧绾青还是卡索的时候,要代罹天烬受拔魂之刑。星旧阻拦不成,便绞尽脑汁地想在行刑上做文章。

        这天下之大,三百六十五行,行行都有自己的名典圭臬,同时也都有不成文的行规用来心照不宣,刑名界亦如是。但非极刑,其实都有轻重缓急之分。里面花样之繁,门道之多可谓博大精深,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例如“隔山打牛”,便是指必得让人受完刑后还是囫囵个、完整无缺的,看上去没遭多大罪,实则败絮其中,肠穿肚烂;还有叫“描骨画皮”的,正好跟“隔山打牛”相反,表面上或皮开肉绽,或血肉模糊,惨烈得不忍直视,实则內腑筋骨也就擦破点油皮,这一招难度之高,堪称“之最”,另外还有什么“骨肉相连”、“一杖红尘”诸如此类,无奇不有,不一而足,均乃“刑名绝学”。

        其中这分寸手法的把握最为要紧,着实是门艰深的学问。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半分差池便是天堂在望,地狱相闻。

        当时,星旧本要安排个内行高手行刑,耍个“描骨画皮”护卡索周全。可这位神皇陛下竟执意自戕,而且对自己也痛下杀手,没半分放水。弑神剑与他神魂相连,原是伤不了卡索的,然而卡索鬼使神差地自行换了把威力堪比“弑神”的剑,一剑之下,不单拔了魂,伤了元,还差点儿魂飞魄散。星旧情急之下,顾不得万年传承,百代祖训,监守自盗,偷了镇族之宝——定魂戒,这才堪堪将卡索三魂七魄中的一魂死死钉在了体内。自此,卡索却没了神力,成了不折不扣的凡人——还是个领了“残疾证”的凡人。

        那日迫于形势,当众摘下定魂戒,差点儿让碧绾青再次魂飞魄散。其实若能以上古神力为继,他倒是可以短时间内再次呼风唤雨,只是他单薄脆弱的一魂着实扛不住强大的上古神力,即便强行收回,也无异于饮鸠止渴、剜肉补疮,扬汤止沸的结果只能死得更快。

        话说弑神剑又归于何方?原来行刑之前,卡索不声不响来到融塌了的冰幕前,将弑神剑掼入了冰幕核心——冰种。他早已打定主意,自施拔魂,待他魂飞魄散,他体内失去桎梏的上古神力便会自行寻找归宿,而弑神剑便是那个归宿。只要有足够的上古神力驱动冰种,冰种便可以在短时间内迅速筑造出新的冰幕。如此一来,即便他身死,千年之内,火族也再无进犯之机。

        如此说来,神皇陛下这作死的排布果真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令人肃然起敬之。可是,论私心,卡索的仁义不过是顺带。他若想在不伤人伤己的情况下,解救个把人,防患个兵祸,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君子之所谓君子,便是担当了自己,还要担当别人,乃至于天下,功与过从来都泾渭分明,万般不屑于以功抵过的无赖苟且。可是,天下乃万物之天下,蝼蚁之身何敢狂言一个担字?

        然而端方君子如卡索,还是觉得自己有愧于列祖列宗,有愧于黎民百姓,有愧于心头肉——好弟弟……他担尽了所有,便只能以死谢罪。而死前,无论如何他也得做些弥补,谋个筹划。

        可见,照汗青的丹心也好,铁卷上的大贤大忠也罢,其实都不是死在权力场的角逐中,而是死在了自己不肯转圜屈就的三贞九烈上。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如需流血,愿从我始。

        只是,历史从来不乏热血,也乐见于热血,不过它从没有因此而停留过。

        而史册对于那些极端“三贞九烈”的标榜,却无异于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对原本顺其自然的事过度褒扬,颐指气使地批评不愿雷同的芸芸众生。把道德衡量的标尺抬高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似乎不流血不足以尽忠,不身死不啻于苟活,不割肉喂母、卧冰求鲤便是大大的不孝,不起早贪黑、卖身殒命、抛妻弃子则是十足的混吃等死。而大千世界里的三教九流,各有各的城府准绳,各有各的不可告人,各有各的委曲求全,无法兼顾的妄加揣测指责只能适得其反,既孤立了曲高和寡的标杆,又推拒了无数酝酿中的求上求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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