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的刺眼灯光扎入眼里,苏安转头看见了开会回来的未婚夫,她刚才冥想中一切的关键。
“为何只剩你一人?呆坐这许久做什么?”
恢复了视线,也恢复了冷硬的姚承睿对她仍在这里表示不解。言下之意则是怪她还要撒娇等他送自己回去。苏安闻言笑了笑。
“清儿表妹走了之后我看夕阳实在太美,就坐下欣赏了一会儿,没想到天一下子便暗了。你开完会一定累了,不必送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她边说着边站起身,拎过手袋,打算离去。
“不介意的话就陪我喝一杯再走。”姚承睿顿了顿,随即懒懒开口。转身在架子上取下一瓶伏特加及两个杯子。
苏安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半杯烈酒。
“从明日起将我所有的演讲稿都得看熟,金融政策也捎带了解一二。订婚时若有记者问起,也不至于一窍不通。记下了?”
姚大人又在发号施令了,苏安暗自叹了口气,仍是应了一声。所谓食君之禄,与君分忧;她这是为君之妻,与君同誉,半点也马虎不得呀。
“其实我大学主修的是国际金融与管理,国内的一些政策我还是略知一二的,你也不必太担心。”苏安小声解释了一下,显然是多余的。
“哦?略知一二?那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看看。听着,有一人口袋里只有一千元,但是他的三个孩子恰好每人都需要一千元。老大身患重病,需要住院费;老二刚考上大学,需要交学费;老三砸烂学校的门,要赔偿费。你说应该将钱先给谁?”
姚大人在会上积了一肚子火气,全部喷在了苏安身上。
苏安有些懵然。
“呼吁一下社会捐款?”
“等不及。”
“三人平分一千元,剩下的写欠条,拖欠几日,四处借些。”
“太多相似的例子,医院,学校同情不过来。借条打回。”
“让孩子半工半读?”
“荒废学业。”
“砸锅卖铁,卖血!总行了吧?”
“今日砸锅卖铁,卖血,甚至卖了肾脏交上了医疗费,学费。那么明日的药费,明年的学费呢?”
谨苏安哑然,她知道现在仍又许多如此拮据的家庭,她也知道社会同情不过来,国家负担不过来。难道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答不出了?国际金融学士?”
苏安厌恶地听着他从鼻腔里传出的冷笑。
“那你说应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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