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攻击自己的棋子?他不会!真到了那一刻,谨家不会再认你这个忘记祖宗的女儿,姚家决计不会收留你这枚定时炸弹,你哪边都回不去!”
戴老笑着看苏安的脸色渐渐发白。
“可是您不是也没有把握他一定会下台不是?否则您就不会这样大张旗鼓地找上门来,摆明了就要让他知道您今日来找过我。您给我那张报告单,让我猜疑他,您又让我出来指证他,好让他知道了猜疑我!您这哪里是同我谈交易?分明是连胁迫带挑拨,要离间我同承睿的相互信任才是真!”
苏安一口气说尽,句句属实。她尚未确定那张报告单的真假,岂能听信这个老妖怪!
“姚太太,你是个聪明人,我今日找上门来在这里跟你说的这些你大可以转过身就全都告诉姚承睿。只是你可有把握全盘托出之后他会帮你?你可有把握他会选择你或孩子胜过自己的仕途?你可有把握他愿意背起谨氏的债务,不会抽身而去自保为先?”
戴老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他已找到苏安的软肋,他知道她对姚承睿的信任已可一击即破。苏安不断告诉自己不应该听信戴老的一字一句,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狂跳的心,控制不住渐渐发冷的胸腔,更控制不住往他说的方向想象倘若那些都成了真。
见苏安脸色由白转青,一声不语,戴老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笑着起身。
“人最重要的是识时务,认清自己的价值。只要你站出来说一句,募资是姚承睿的意思,那我就敢保证不会有人上谨家要债,好让你祖母安生过日子。否则那笔天大的募集资金在地王被收之后仍是要还的,你们拿什么还?拆房卖地还是抽筋挫骨?”
戴老最后的那句话在苏安脑海里犹如洪钟一口,震得自己思绪全无。
他在迫自己做出抉择。
苏安目送戴老离去,好半响才渐渐回过神来,厅里只剩自己以及那张惨白的报告单静静地躺在茶几上。
她根本不明白为何一夕之间这一切都需要自己去做抉择?她该先去医院验证那张报告单的真假还是应该先去质问姚承睿的隐瞒?她该先去通报祖母谨氏噩耗,还是应该找人咨询出路?
没有时间再给她浪费了,苏安折好报告塞进包里,对镜整衣,打算去了城里最好的一家私人妇产科医院,她要为自己的选择找到答案。
刚一推开门,却迎进了姚大人,这似乎是姚承睿上任以来第一次准时回家。
“今日可是有贵客来过?他可曾说了些什么?”微笑温和,有礼地不似平时的姚大人,他一进门就仔细地观察着苏安,看着茶杯询问。而苏安则发现自己今天分外地有些怕看他的眼睛。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他给了我这个,不知道算不算我的生日礼物,或是你准备给我的惊喜呈现?”哪里有得那么巧,戴老刚走,姚大人就准点回家?他知道是谁来过的。
苏安举起茶几上的报告单,让自己笑着递过去给他看。
姚承睿只瞟了一眼,并未接过。
“原来是这个?还是被他找到了。他还同你说了些什么?谨家的募资?”姚承睿皱眉,不复刚才的温和神情,在苏安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避开了报告单的问题,直奔谨家官司。
“你早就知道那封检举信?”苏安声调陡然升高。
“它的原件如今就躺在我的办公桌上。很抱歉,这次可能谨家劫难不小,很难化解了。”
他大方承认,用着平淡的口吻说着抱歉,苏安知道那只不过是‘我很遗憾但关我屁事’的风凉话,他根本不愿帮手!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能有多严重?其他的集团不都是先签优先协议,再抬高市价?谨氏充其量不过是暂时性抬高了奢华别墅的房价,这又如何?这怎地就很难化解,你一定有办法的不是?”
苏安开始替谨家辩解。这个世上有太多不公平的竞争和贸易,为什么偏偏不放过她们家?
“检举的最终目的不是对付谨家,而是我!”生硬地打断苏安的告述,姚大人抛出正确答案。
“你都见过他了,难道还不知道他的目的就是把我弄下台去?先对付谨家,再让我出丑。这招在竞选之时他就用过,当时用的是王清儿的照片,如今用的是谨氏的商业信誉。他要把我彻底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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