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吉塞尔达已放下抱纸,伯爵却尚未想出任何可供选择的解决办法。
她探询地望着伯爵。他却依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对她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巴特利走进房来。
“对不起,老爷,陆军上尉亨利·萨默科特来访,想见爵爷。”
伯爵心想,这一打岔,简直是鬼使神差。
“巴特利,你知道我很高兴见见萨默科特上尉,快请他进来。”
吉塞尔达站了起来。
“我们等一会再谈吧,”伯爵说。
“谢谢您,老爷。”
她行了个屈膝礼,从房里出去了。在她定出去的时候,伯爵感到吉塞尔达脸上的痛苦表情比她挨饿时更为显著。
“我必须要找到一个解决这问题的方法,”他急得发狂地对自己说。
萨默科特上尉走进房间,他打了一个白得耀眼的领结,高高衣领的两个尖角遮住了部分晒得黑黑的脸颊,看起来很象一朵时髦的郁金香花。
“亨利!”伯爵大叫着说,“我很高兴见到你!是哪阵风把你给吹到切尔特南来的?”
“我以为你或许会盼望着我来呢,”亨利·萨默科特答道。
他是位长相漂亮的年轻人,比伯爵小儿岁。他们曾在同一个团里服过役,并在滑铁卢并肩战斗过。
他们也有些亲戚关系,尽管只是沾点亲。实际上他们从儿时起就互相认识。
“我预定到这儿来,给无敌英雄的道路散下玫瑰花瓣,”亨利·萨默科特一边说,一边在安乐椅上坐下。
“当然我会猜到,哪里有公爵,你也就会到哪里的。”
“难道我在什么时候离开过工作岗位?”萨默科特上尉反问道,他在滑铁卢时给威灵顿公爵当过随从副官。“公爵大人现在几乎已经选定了我,每逢他必须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头露面,总是哄骗我的指扬官派我打前站。”
“我可想象得出,这决不是什么苦差使。”
“老天爷,决不是!我更宁愿干这差使而不愿去搞什么稍息立正之类的训练,可我不在乎告诉你,我老发觉自己到了一些特别古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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