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对朱利叶斯谈巴罗菲尔德夫人,”亨利,萨默科特拾起话头。“我昨天在这里遇见了她,认为她迷人极了!”
“我恐怕跟你的看法不一样,”伯爵冷冷地说,“尽管有很多象你这样热情的先生显然都抱同一个看法。”
“这倒并不奇怪,只要你想一想巴罗菲尔德遗下了多少钱,”亨利·萨默科特说。
“她比她丈夫年轻得多吗?”朱利叶斯问。
“我相信要年轻得多,”亨利·萨默科特回答说,“我想这是巴罗菲尔德第二次结婚,虽然我还没完全落实。总之她年纪轻轻当了寡妇,不过她拥有巴罗菲尔德的那几百万作后盾,又有谁会埋怨她是个寡妇呢?”
“我从来没听说过巴罗菲尔德夫妇,”朱利叶斯用一种故意闹别扭的态度说,好象他莫名其妙的被人剥夺了知道这种事情的机会。“你知道关于他们的事吗,塔尔博特堂兄?”
“从没听说过巴罗菲尔德夫妇?”伯爵用一种不相信的口气说,“哎呀,我的老弟……!”
伯爵想,没必要多说,更没必要撒谎。显然,朱利叶斯早已深信不疑,认为巴罗菲尔德夫人就象亨利·萨默科特所吹的那样。
门开了。
“巴罗菲尔德夫人到,老爷!”巴特利通报说。吉塞尔达走进房来。
伯爵伸出手去。
“你太好了,真高兴能跟你交往,”他以其最有魅力的声音说,“我怕你会有更有趣的约会,不会来看望一个病人。”
“你邀请……我……太好了,”吉塞尔达回答说。她边说边把手放到伯爵的手里,伯爵感到她手指冰凉,紧张得直颤抖,于是将她的手指握得更紧,希望给她以信心。
“请允许我向你介绍我另外两位朋友,”他说,“这位是你昨天遇到过的亨利·萨默科特上尉,这位是我的堂弟,朱利叶斯·林德先生,他刚从伦敦来。他能让我们听到在这块冷静的矿泉疗养地听不到的一切消息。”
吉塞尔达羞涩地向两位先生微微一笑,随后就坐在靠床最近的一张椅子上。
伯爵注意到,奈特利先生已拿出了上校提到的珠宝首饰。
吉塞尔达脖子上戴着那条单串珍珠项练,背心上别了一枚漂亮的紫品胸针,左手无名指上除有一个金的结婚戒指外,还戴了一只紫晶珍珠戒。
“你以前来过切尔特南吗,巴罗菲尔德夫人?”朱利叶斯问。
他坐在吉塞尔达旁边的椅子上,热切地前顿着身子。
“没有,这是我初次到这里来玩,”吉塞尔达回答说,“伯克利上校请我跟我姑母来作客,我当时就非常兴奋,我们早已听说切尔特南美丽非凡,景色秀丽,矿泉水又富有疗效。”
“那你要亲自喝矿泉水罗?”朱利叶斯问。
“我很想喝,虽然我认为实际上我并不真正需要治疗,”吉塞尔达说着,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我的姑母急需矿泉水治疗。不幸的是,我们到伦敦时她就病例了,只能留在那里,跟我分开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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