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去出席欢迎会,”他说,“我要你过得快乐,并且这可能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或许以后再也遇不到了。”
“如果您要我去……我就去,”吉塞尔达小声说。
“向我保证!”
“我……保证。”
在她还没说完最后的话时,就意识到伯爵已经睡着了。
她非常轻地把手从伯爵的手里抽出来。
伯爵的两眼闭着;她看着他,意识到并不是他看上去有了什么不同,而是从他起床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已出现了某种不同的东西。
吉塞尔达第一次不再把他当作病人,而是当作一个男人看待了。
他第一次不是一个需要她照顾、唤起她怜悯心的病人,而是一个男人,英俊漂亮,富于男子气,她刚跟他以平等的地位吃过晚餐。
吉塞尔达在床边站了几秒钟,然后转身踢手摄脚地走了。
新舞厅里,拥挤得使人都透不过气来,然而谢天谢地,吉塞尔达已用不着为自己的穿着打扮害羞,尽管周围的所有客人几乎个个都衣着华丽,浑身珠光宝气。
十点正,威灵顿公爵由公爵夫人陪同,迎着一片欢呼鼓掌声按时出现在舞厅。
“塔尔博特堂兄应该出席,好给我们介绍,”朱利叶斯在吉塞尔达耳边悄声说。
她没告诉朱利叶斯,今天下午她拒绝晋见公爵。
相反,她到舞厅各处转了转,一面对自己的所见赞叹不已,一面也认识到,上校在谈到切尔特南需要一些更大、更好的新建筑物时并末夸大其词。
她认为,自己必须记住所见的一切,以便事后能向伯爵描述一番。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她曾认为这建筑的外部结构简朴平凡,毫无特色,但舞厅却富丽堂皇,宏伟壮观。公爵以自己的妻子为舞伴,开始跳起舞来。
由公爵夫人领舞之后,每一个人都到舞池翩翩起舞。可是吉塞尔达跟朱利叶斯跳了一场以后,就提议脱离拥挤的跳舞人群,去参观建筑物的其余部分。
他们还没采得及走多远,忽然遇见了上校,他穿着马裤,在缎子的晚礼服上装上面戴了很多闪闪发光的装饰品,看起来确实与众不同。
他吻了吻吉塞尔达的手,以示对她的欢迎,随后对朱利叶斯说:
“我想知道,亲爱的朋友,你是否有好心愿意跟丹宁顿夫人跳个舞?她现在正跟我住在伯克利城堡。今晚我没时间下舞池,由于她跳舞技艺精湛,我知道你会高兴跟她跳华尔兹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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