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兵分两路,所以咱还得话分两头。
这回先表路人马铁炮组合。
这哥儿俩吃过清汤挂面后便扛着镐把子出发,趁月朗风清。
今儿个是西六沟市入冬以来难得一见的好天儿,晚上虽然还很冷,但是月不黑——有月亮,上弦;风不高——微风。
路人马在埋伏地点蹲定,继续瞪圆了眼珠子扫描月光下那一排排黑黢黢的墓碑。
为了不误事儿,铁头今晚是滴酒未沾。他有预感,预感到今晚将有重大事件发生。
九点前一切都很平静。九点钟的时候出事了,这事儿一出,差点儿没把路人马的精神都给整崩溃喽。
那时候哥儿俩正昏昏欲睡,猛然间听得眼前的墓里面传出了一阵哗啦啦的洗牌的声音!!
真真切切,哗啦啦的洗麻将牌的声音。
想想吧,你要是铁、炮之一,你会作何反应?
那一刻,铁炮组合刺棱一下子跳了起来,七魂六魄也同步飞出体外。
铁头今天特意穿了一身警察的行头,制服大棉袄加上大盖帽(从劳保商店买的,计七十块钱),那一刻竖起来的头发把大盖帽顶得沙沙直响!
声儿住了。哥儿俩的魂魄小心翼翼地归体。
“咱听错了吧?”三炮儿问。
铁头没吱声。显然,他心里有鬼。
像回答三炮儿似的,墓里面又哗啦啦一阵乱响!
这一下可不得了啦,二人但觉得耳根子后面飕飕直冒凉风,前后心的冷汗刷刷地往下流。
铁头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随即跪着往前挪了几步,冲那墓碑捣蒜般地磕头,口中哆哆嗦嗦地念着祷告词儿:“奶呀,你是我的亲奶!铁头不孝,干了天打雷劈的勾当。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您老人家的东西给匿下。我知道您老人家平生最喜欢那两样东西,少了一样都不行。可孙子我由于平时不加强学习,忽略了道德修养,一失足干了这种千刀万剐的缺德事儿。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这种败家玩意儿一般见识,我明天就把那些东西给你送回来……”
这番话把学着他的样儿跪在后面的三炮儿吓得更是两眼发直。坏啦,这小子已经那个啦。
不过你还别说,这一番祷告还真管用,声儿没了。
铁头惊魂甫定。他认定是老太太原谅了他,便又得寸进尺:“奶呀,其实你也不能把账儿全记在我铁头一个人身上。往骨灰盒里藏东西的馊主意是毛蛋儿出的,要是没他的馊主意,我也不会匿你的那些东西,没准儿盗墓的还不会偷你的骨灰盒呢。所以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你的亲孙子毛蛋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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