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谈话的时候了,另一名助理老师走了过来,将小宇接去上课,导师找来院长,带着他俩来到学校的会客室。
梁若榆全身紧绷,有点小紧张,她不像律师前夫,遇到这种答辩的事反而如鱼得水,自在得不得了。
另一名老师送来茶水后,关系人全就定位,当然对方的家长没有来,今天只是让老师和小宇的母亲解释殴人事件的经过,过程当然和前夫陈述的一模一样,在律师面前,老师们不敢乱说,院长甚至还将当时学校监视器拍到的画面播给她看。
电脑萤幕中,她看到带头学生伙同其他人在问小宇事情,接到看到同学指着小宇哈哈大笑,同学百般戏弄小宇,直到最后小宇受不了了,大声哭泣,同时拿起手上的权杖,攻击殴打同学,其他同学开始尖叫,老师跑了过来,画面一团混乱……
梁若榆早已泣不成声,她掩面哭倒在前夫怀里……
“小宇妈妈,对方家长——”
“我很清楚对方家长的想法,我太太也很清楚。”祁迈肯打断了老师的话。
他紧抱着怀中的人儿,这时他们不再是离异的夫妻,而是为了孩子心疼不舍的父母,他们拥抱着彼此,无形中倾诉着心里的伤,全天下只有对方知道自己有多痛,这是种扶持的力量。
“迈肯,有没有什么言语羞辱罪可以提告?”梁若榆抬头,泪眼汪汪地瞅着前夫。
“有。”祁迈肯支持前妻所有的决定。
她好生气,撑起身体,替儿子打抱不平。“你们只看到拿棍子打人的是凶手,你们只觉得打人的就是不对,在来学校之前我原本也以为打人就是不对,但在看过影片后,我却有不同的想法,请问院长和老师,你们有看到那个孩子是怎么羞辱我孩子的吗?小宇才六岁,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如果孩子有其他想法,老师是不是该介入关心?而不是等事情发生时再来弥补!”
祁迈肯一手搂着前妻的肩膀,一手紧握着她的手,这些话都是他想说却不能说的,他是专业律师,只能就事论事,不能有半点情绪的言语。
“小宇妈妈,话不能这么说啊,动手打人的就是不对——”老师也急了。
为母则强,梁若榆抹去眼泪,决定替这件事做个了断。“法律上的事我不懂,我先生是专业律师,他会处理所有的事,需不需要提出言语羞辱的告诉,这是我们的自由,而我今天来学校的目的,就是帮祁立宇办理转学。”
她仰头,祁求地看着拥抱她的前夫,无言的询问道:“可以吗?”
祁迈肯点点头,心情是激动的,他搂着前妻的肩,决定要携手打赢这场仗。
院长哇哇叫,祁立宇的父亲是有名的大律师,儿子转学走人,其他在校的家长会怎么想?况且私立学校的学费本来就很贵,加上现在少子化,每个学生都是学校的珍宝,一个都不能少啊!
“千万不可啊,小宇妈妈,祁立宇不是还要直升本校小学部、国中部甚至高中部吗?您突然让他转走真的太可惜了,要知道能进入本校就学的孩子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梁若榆冷哼了声。“孩子的父母才是精英中的精英吧,要有很好的职业,才能供给这样的学费不是吗?”
院长笑得好慌张。“小宇妈妈!当然不是这样啊!要不先让小宇念完幼稚园再考虑是不是要直升小学部?否则去别的学校就读恐怕会有适应不良的问题,严重一点还会产生行为偏差,我们有许多家长——”
“不用了,我们决定办理转学。”梁若榆打断院长的长篇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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