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雅倏地睁大毫无焦距的双眸,眸中的强烈恐惧令他惊悸。
“何恩雅,我是任峰,你醒醒!”他拍她脸颊,直到她有意识地看到他,明白他。
“任峰。”恩雅沙哑地低喊,声音粗得像被石子磨过般。
任峰松了口气,像打了场仗般。“怎么了?作噩梦了吗?”任峰拉她坐起,下床为她倒杯水。
噩梦?不,那已经不是噩梦了,那是在她心头肆虐多年的梦魔。恩雅苍白着脸,低头看见自己敞开的衣袍后,她盯着胸前两边被吻得略微发红的乳头发愣。
“呃……睡美人是该被吻醒的,所以我就试了下。”
任峰好笑地道。真好笑,这种事根本就用不著解释的,处女果然还是比较麻烦。
“睡美入被吻的是唇吧。”恩雅倏地羞红了双颊,她飞快地用浴袍裹紧自己,总算真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他看光了。
“啊!是吗?”任峰扬起一边浓眉。“真抱歉,我搞错了,我对童话向来没什么研究,也离那个时代太远了。”他将水杯递给她,人也跟着上床。
“没关系,我并不是睡美人,我是你的女人,记得吗?”既然他什么都看到,也偷尝到味道了,就素性让他吃个干净吧!恩雅将喝了一口的水杯摆至一旁,闪着楚楚动人水光的双眸直勾勾地瞧进他眼里。
刹那间,任峰迷失在她的眼底,但他飞快地收摄心神。“有什么困住你了,我要先知道。”他端起正经谈判的语气。
他发现了?恩雅心下一惊。“你怎么会以为有什么困住我了呢?”她扬起浅笑,故作平静,挪近他,将自己整个依贴进他怀里。
啊!他的味道果然具有镇定作用,比用来治疗失眠的任何花香都来得有用呢!
恩雅在心里满足地想着,小手摩挲他凉滑如薄丝般的胸膛,看着两颗殷红的小凸起,她想起自己的,怯怯地以唇舌逗弄起它们。
“停止。”任峰微申吟着喝止。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恩雅停下动作,为了笑着讽刺他。
“何恩雅,声东击西是没有用的。”任峰捉住她的双臂,微微地将她推开。
“先告诉我你究竟作了什么噩梦?”她今早的疆梦肯定和她不同于寻常人的反应有关,他有预感,而他的预感向来八九不离十。
“告诉我,做你的女人都这么麻烦,连梦了些什么都得向你一一报告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做了。”
恩雅冷下脸,气愤地甩开他的手,推了他一把就想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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