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生什么事呢?
他会辜负一个女人,但无妨,她不爱他,受伤的顶多只是名誉和自尊。
他会毁掉任沈两家长期投人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规划的合作案,同时毁掉董事们对他的信任。
他将承受家人和沈家所有人对他的不谅解。
但去他的,这些全比不上乍见恩雅依偎在他人怀里来得严重。
你坠入爱河,没救了,唯一的方法是把她变成你的,而且是只有你的。
他以为任轩太言过其实,他也以为恩雅和过去的每个女人一样,不过是他生命里的一小段插曲。
他高估了自制,低估了真爱。
深夜,威菱二十七搂灯光大亮,灯光下,任峰低咒着挂下手中的话筒,打开隐藏式的橱柜,里头满满的都是各式珍藏的酒,他随手挑了个高脚杯。
爸,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热辣的酒液徐缓入喉,温热了他的心、他的血。
父亲为他试图毁婚气得半死,连向来开明的母亲也在电话边直嚷着不赞同,临挂电话对,父亲还厉吼着要他和“那个女人”赶快了断。
真好笑!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恩雅的存在,玩玩就行,一旦当真,每个人都变了脸孔。
难道他只能眼睁睁地放恩雅走吗?
先前朱自胜揽着恩雅的肩头、两人亲密离开的画面如利剑般划上心口,他为自己再斟一杯酒,这回狠狠地一口吞下。
“哇,我说这么晚了还有谁在,原来是你。”杨绍棋路过,见着他的办公楼层居然满室灯光,忍不住上来一探究竟。
“要来一杯吗?”
“你不办公待这儿干嘛?今夭没和你那个冰山美女约会?”
“不再有约会了。”任峰阴沉着脸,拿了个新杯子为他倒酒,倒着、倒着,却直接将整杯酒倒进自己嘴里。
“怎么回事?”扬绍祺蹙起眉头。
“绍祺,告诉我,你爱过吗?”他大力放下手中酒杯,炯炯双眸里隐约泛着奇异的光芒。
扬绍棋蹙紧眉头、微眯双眼。老大两颊泛红、眼神迷漾,似乎醉了,不过他也不能确定,因为自认识他以来,他从未见他醉过。“爱过,当然爱过,我身边每个女人我都嘛爱。”他咧嘴笑道,一贯的吊儿郎当。
“不,你骗我,你从来没有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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