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老红军白大爷白秀同志把枪放下,要大家把枪放下,你可是跟咱们一个党的人啊!”文所长声嘶力竭地拢着双手喊。
“你们赶快离开!快离开!离开咱坳子!”下面一片喧叫。
文寇所长可真的火了,他大吼着跳上一块石头,一点也不怕,向村里发出最后通牒:
“放下你们的枪,赶快散了!警察只抓坏人,不抓好人!我喊一二三,你们一个个把枪丢出来,不然,我这十几挺机关枪可就不客气了!”
崔镇长拉他也拉不住了,他就要站到石头上,他横下了一条心,把这个所长的赌注也赌上了。
“我喊一——”
“我喊二——”
“文所长哎,请听我唱一段——”
鲁瞎子的声音从黑暗中飘了出来,他唱开了——
兵马如流不休歇,
忙坏多少名利客。
寸土俱服皇王管,
万里江山一点墨。
逆难之时百姓苦,
不知遭了多少孽。
官府有权又有势,
死在头上不晓得……
“鲁瞎子,你瞎唱什么!交枪吧!”
“叭!”
一条狼狗跃到了文所长身边,这时枪声就突然响了。冷枪,是从村里射来的,那滚珠像一朵盛开的金菊在文寇所长的脚下掷碎,打着了狗啦!狗活该它遭殃,打在它的肚腹上。狗跳了起来,又重重地跌下,开始汩汩地流血,悲惨乱叫。
崔镇长担心的擦枪走火事情终于发生了!
第一颗射向警察的子弹是谁干的?狗杂种,这真是些不怕死不怕官府的打匠啊!狼狗在地上拼命抽搐。大家把狗拉到隐蔽处,就听文所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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