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伤,有的一直隐藏不见阳光,有的鲜亮地晒出来让其褪色。
2008年的冬天,在老家里和母亲围着炉子坐着,母亲手里总是有着完不了的活。我就手捧着笔记本,写这本书。
那是春节前后接近两个月的时间,我呆在家里,陪着父亲母亲。也是感觉最温暖的一段日子。过去的多少个冬天,我都是一直一个人在外面度过的。
母亲不识字,她不知道我写什么,我也不和她讲,就是讲了她也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可以有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她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孩子处个对象越来越难?
其实我和她并无多少话说,她做她的活,我写我的字。两人时而往炉子里添上几根木柴。
北方的山村,干冷的日子,年前年后。我逐渐把那些过去时日的画面勾勒出来,拼成了一幅斑斓的油画。
画里是坐在火炉旁的母亲和儿子。母亲在慢慢老去,儿子却是渐渐地长大了。
他第一次有点矫情地说,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2009年初春,开始写这本书第三场,去北京工作的前一天晚上,和父母打电话,我说我直接回北京,不回老家了。
在春节的时候,日照的朋友给我电话,他的公司招聘了一批新员工,让我给员工做培训,我也打算等找个合适的工作再去北京,就答应下来。
于是在正月十二日又回到日照。二十多天后,培训基本完成,北京那边的工作也定了下来,去一家图书公司做策划编辑,这也是我一直喜欢的事情。
和父母电话,先是父亲接的。
我说我不回家了,直接去北京。父亲说,你今年都26了,怎么也得有数了啊,好好工作,赶紧该结婚就结婚啊。不要天天玩了。我说好。
他又说,家里没什么事情,你爷爷奶奶还是躺在床上起不来,说不定哪天就走了,你可得回家啊。我说好。他又说,杂志的稿费寄给他了,他去邮局取了。问我剩下的那些什么时候到,我说快了,让他等着就是。
父亲如今在家附近的小厂子干活,一个月能赚几百块钱,可是他很知足,他说人都老了,能挣上零花钱就好,以后就指望我了。我说好,以后我养你们。
他又问了我在北京做什么,再就是嘱咐好好工作。我说做图书编辑,他也不明白图书编辑究竟是做什么的。
他又让母亲接电话,说了些家长里短。我说麦子今年是不是收不成了?她说,天旱成这样,反正是收不多了。我说,家里可好?理想(我侄子学名李继鹏)好吗?我哥和嫂子都好吗?一切都好吗。最后我说,娘,以后没事我就经常打电话给你们。你们想我了也打电话给我。
家里要是缺钱用就给我电话,我也还是有点钱,能为家里帮些就帮些。房子旧了,咱就翻新下,我也不回去结婚了,你们收拾下自己住就是。
她说,好。
我不知道为什么人越长越大,我的心却越来越软。在和父母的七八分钟电话里,我几度哽咽,甚至说不出话来,心里酸楚得很,鼻子抽翕着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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