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耍赖,莫耍赖,要耿直,一口盅,一口盅。……,哦,对罗,这才是弟兄伙噻!”
“来来来,我俩个来,”“……弟兄好吂还是乱劈柴?”“乱劈柴,乱劈柴。”
“乱就乱啊,……一根棍棍舞得圆,……桃园结义好找钱,……乱就乱啊,###要记好……八荣八耻要背到……。”
“黄三,再来两碟毛肚,把你狗日的那些鹌鹑狗卵蛋,野猪尿包,牛###三筋的都整上来,……,剩下的酒煨好冇得?……煨好了?煨好了就端上来,再拿两瓶爽口兑起。”栾修国要喝热酒,冷酒伤心,热酒伤肝,就算老子得肝硬化老子都不要伤心,再说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有哪样###伤心的哦!他把黄三支使得抬起来了,半夜有恁好的生意,黄三噧起嘴巴跑得飞###快。
“整——整——整安逸——没——没——没得?兄——兄——兄弟伙们?”栾修国面泛桃花,使劲睁着眯眼,舌头在口腔中打挛。
“整,整,整安逸啰,哥子,整,整巴实啰,搞舒服搞到——到——到位啰!”三人你上一句,我下一句地接过话回应。
“那现在,又,又,搞个哪样节目哟?”栾修国兴犹未尽。
“搞哪样哦?狗日又冇得地方洗脚,又冇得地方桑拿?”易陀仕听见了就开始发牢骚。
“就是就是,他妈屄这个狗###山旮旯,酒吧都冇得,卡拉都不!”廖大包大有同感。
听见桑拿、洗脚,栾枭卞脑壳头就想起那些裙子短到底裤沿的大波妹了,“我日他的妈哦,就是有个发廊搓哈脑壳吂也要得嘛!”边说就边想起洗头妹把各人的脑壳摁在她胸部按摩,想象中,一弹一弹的。
“发廊?”栾枭卞一说,栾修国就有了主张:“那就去姐妹发廊洗头。”
“人家睡都睡了哦”,“是啊”。易陀仕和廖大包看时间都快四点,说道。
“卵,敲起来就是了!”栾枭卞脑中显出姐妹的身影,那两姊妹水灵。
栾修国扭过头:“黄三,把本子拿来签字。”
派出所的帐一般不太好硬性的追讨,黄三就怰起脸皮和栾修国笑起扯:“栾指导,今天手气恁个好,你签字,不是对不住他们三个兄弟伙哦。”
“你个狗日脑壳有病,哪个不是钱?”
“栾哥,不是兄弟说废话,这几天哪家都没结账,菜钱都快冇得了哦,嘿嘿嘿嘿。”
(bp;“我日你先人哦,###脑壳钻到钱头出不来了吂?算哈嘛,好多几?”晓得黄三在扯空卵谈,但今晚手气顺得心情舒畅,栾修国也不计较。
出了门,喝麻了大家腿脚都不太利索,相互把手搭在肩膀走路时,有时不免有人要踩在别人的脚背上。多数时不注意,痛得很的就开口骂一声:“你妈屄看倒点嘛!”昏头昏脑的也冇听到,听到了也不在意。
第十三章
十三
黑夜如先锋艺术泼墨而下,大地比宣纸吸墨,乌江镇除了山状屋形外,都被涂抹得需要人瞪大了眼去分辨,偶有一丝灯光,就像墨滴下走未来得及漫流漏了点空白,余下的就要费尽了脑汁去推敲,去寻找,竭力地挖掘着大脑的潜能,晕乎乎的几人在瑰丽如麻的意识里解读身旁和脚下,又华丽地歪斜着步伐。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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