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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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洗?不洗喊你做哪样哦?”廖大包边坐下边回答。

        “干洗吂水洗?”

        “当然是干洗噻。”

        对着镜子梳头发的小娟就把头扭过去,冲里间喊:“素琴素琴。”“嗯”不情愿的声音。“起来帮忙”。

        四个要洗,只两个洗头的。简单推让后,栾枭卞和廖大包就坐在边上看姊妹二人熟练地在另二人头上身上啵啵啵啵地敲,有节奏的轻快,异类的打击乐悦耳动听。几人时而向两姊妹插上几句玩笑话,旋律就丰富起来。

        动听的打击在栾枭卞和廖大包二人身上嘎然而止时,栾修国掏出一张百元卷递给小娟,“不要找了。”同时把头转向素琴,似征求似令从地说:“素琴陪我们出去耍哈噻!”

        不知是为了省力,还是有意识而为之,洗头妹按摩洗者前额或面部时都爱把被洗的头放在自己胸前,妹妹发育超好的前胸散发的青春气息熏得酒精作用下的栾修国血液循环增快,一直心猿意马,浮想连连,翩翩难收。知道小娟前不久和粮站的胡萝订了婚,也就不问她。

        妹妹没了主意,望着姐姐。

        小娟忙回答:“栾所长,素琴明天要帮我的忙,不得空。”“再说,你晓得我们才睡下就被你们喊起来的。”

        栾修国有些不高兴,说:“你们一天可以挣多少?明天我损失算我的。”

        看着栾所长阴沉的脸,小娟迟疑地解释:“栾所长,不是钱不钱的事,你晓得我们小本生意,挣钱是靠大家捧场,人家来了我们不做,别个就要跑到其他店去,时间长了就冇得生意了。”

        栾修国脸有些挂不住了,再问素琴:“素琴,和我们去玩哈?”

        “对不起栾所长,我明天要帮姐姐忙。”

        看姊妹俩态度坚决,栾修国觉得开口后在他人面前失了面子,一股酒劲上涌,指着两姐妹骂:“你他妈的傲哪样傲?不就是仗到胡毛森吂?胡毛森算个哪样东西嘛?”

        胡毛森是胡萝的哥哥,邻地千水乡信用社主任,近一年来与从广东回来的部分千水乡人开矿而声名鹊起,这部分开矿的千水人多数在广东混黑社会,偷抢发了财回来洗手转行,信用社是农村唯一具备放贷功能的金融机构,种种原因这批人与胡毛森伙在了一起。开矿是个发大财的行当,所以矿山是个多事之地,与派出所也是密不可分的关系,栾修国提起胡毛森,口里就不太以为然。

        声音提得有些高,于是又有一些开灯开窗户的声响,不知是小孩子起夜屙尿还是睁大眼睛尖起耳朵在搜索什么?

        见栾修国说话有点出格了,另三人忙招呼劝阻。

        “算了算了,哥子,……兄弟算了算了,不耍了不耍了,回去睡了。”

        “走哦走哦”,栾枭卞这个体育老师当得不空,时而打打篮球体格就不差,酒量相比众人要豪,与之是同学,清醒一些的栾枭卞就把栾修国向外推。因为清醒些,所以推栾修国出门时还不忘在小娟臀上拧一爪。

        “她妈的两个宝货,给她脸她不要……!……哇,哇,呕。”栾修国边走边骂,向下走不及多远,气愤间压不住酒劲上窜,猛一收脚,上半身前趋,吐得一地。

        呕吐一阵后便身软,搭在栾枭卞肩上的手慢慢向下趖,脚也越来越跁。无奈中,栾枭卞只好在二人帮助下,将栾修国放在自己背上,四人身影渐远,又是一阵关灯关窗户。

        背个酒醉的人,比背相同重的清醒者要吃力得多,因为清醒的人会协助背者使力。而且背酒醉的人也比背具尸体费劲,尸体僵硬,如同背个器具,背者也会自己调整使劲。独独这个酒醉后的人一身跁软,附在背者身上,全身都是着力点。栾枭卞背着栾修国,其他二人同时手推肩扛栾修国的屁股,将栾修国放到他床上时,三人都喘得提不起气来。

        从栾修国房间出来,乌江镇全才的天又转换角色成了朦胧派诗人,虽说半遮半掩,欲说还休,却山形房廓较明,地上的旧物烂布也依稀可辨,不必过分推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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