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嫔与她如此相似,并非是手段,而是灵嫔所肩负的责任。她和绯心一样,在京里举目无亲无所依傍。其父戍边多年,意欲借女得宠,从而一入朝堂,挤身重臣之列。灵嫔是更加野心勃勃,只是少了一些耐性罢了。
而皇上想借此提拔岳家意图明显,足以证明皇上对岳将军心存赏意。但灵嫔在宫中谋害妃嫔,又不可再留!所以绯心为皇上取其折衷,这事由她做才能两全齐美。
绯心不敢说自己是最忠的一个,但她愿意为他做这件事。她为他承担,不仅因为他是皇上,不仅因为他对她的支持。也因为,他同样也是她的夫君!她不能容忍有人害他,也不能容忍他的后院,有人暗自窥伺,意图不轨。只要她现,她就会惩治,绝不手软。
她替他想到可能生的事,为他避免后患。但他不领情,的确,当自己的意图被人料中,任谁也不会太开心。更何况他是皇帝!
有时她真的也很想死,活在这个吃人的宫帷里,任谁也会扭曲!灵嫔虽然不情愿,但也总算是解脱了,皇上不会亏待她家的。而她乐正绯心,还要继续活下去!
第011章弱质娇体伏暗疾
云曦沐浴过后,心情渐是平静了下来,他换上烟蓝的常服,淡淡的开口:“贵妃人呢?”
“回皇上,还在书房跪着呢。”汪成海听了,忙躬了身应着。
“她还跟朕怄上了?让她跪着想明白去!”云曦一听,眉头拧起一大团。
汪成海一脸苦笑,他不让起,谁敢起?这会子又说贵妃怄他?!但这话汪成海说不出,只得诺应着,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那皇上早些安置吧?晚上怪凉的,这几日天气怪得很,怕是又要倒春寒呢!”
云曦听了不语,突然撩了袍子往南书房去。到了南书房,三个通殿里还是静的很,没半个人影。刚才汪成海全轰了,这会子也没敢往这边来。云曦进了最内殿阁,一眼便看到绯心在地上趴着。边上倒了一大片折屏,正是他走时怒踢的。
他几步走过去,刚要说话,忽然眼一凛。弯腰一把将一页折屏掀到一边去,口里叫着:“绯心,绯心!”
绯心晕晕乎乎的,耳边嗡嗡的乱响,似有纷乱的脚步声,似有人叫她“绯心”。她也听不真切,觉得整个人都飘起来了。意识乱飞迷离,一时也不知身在何处。
“回皇上,无碍的。上些散淤消肿的药,冷敷敷,两三日就消了。”冯太医恭敬的说着。
“怎么肿这么高?”云曦坐在隔屏外的椅上,有点不相信。刚那一排屏压到她的腿,她也不知是挪不动还是压根没打算挪。结果整个脚脖子连紫带青肿起一大块来,吓得他以为这只脚都要卸了去。
“贵妃金体,筋皮娇柔,再加上压得久了,血流不畅所至。不碍的,没伤了筋骨。”冯太医轻声回着,“只是贵妃身体虚寒,冲任空虚,气海不满。这个需要小心慢调,不是一日两日可好的。虽不是什么大病,但如此可是长期慢养之症,微臣去配副方子,先吃一阵调养吧?”太医的话让云曦心里微微一动,气虚体寒?不是跟太后当年一个毛病?太后入宫,正是因气虚体寒,数年无出。调养之后,才于昌隆六年诞下公主。怪不得她一直无出,这个其实算不上什么毛病,但就是不好生养,一这样想,他又郁闷了。
他挥手让太医下去开方。让汪成海亲自跟过去拿药。这边绕到隔屏后头。掀开纱幔去看床上地绯心。
云曦伸手去摸她地头。一只手掌快将她整张脸遮了去。她一向信期不准。又好面子不肯宣医来治。结果伏了这个暗疾在里面。地上凉地很。她又趴了半天。这会子有些微微起热。鼻息微浑。额上一阵阵地浮汗。他感觉到她睫毛颤动。轻扫过他地掌心。微微地痒。他没拿开手。依旧遮着她地脸:“你究竟给灵嫔传了什么东西?她看了怎么就肯去了?”
“一封信。”绯心地声音哑地很。皇上走地时候把屏围子踹翻了。最后一折压到她脚上。她撤不动。也不想拉下脸来叫人。此时脚腕子火辣辣地。疼得钻心。
“你告诉她。她所用地招数你已经了然。她若肯自己了断。你便替她掩了证据。保她家声。你说朕必会抚恤她全家。也会给她风光大葬。她求仁得仁。比起日后在宫里生不如死。好过千百倍。她瞧了这些。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他慢弯下腰。唇贴着自己地手背。“所以你让常福不避人地去送信。故意把自己牵进去。让宗堂无法裁决。你何苦?”
“她父亲镇守边关。举家在外。与臣妾一样。她会如此。也是因为家事逼紧。不得不为。机会稍纵即逝。换了臣妾。也定要如此。”绯心喃喃地说。几句话地工夫。额上更濡湿。
“你不会。在你眼里。朕算得了什么?”他冷哼。“贵妃在宫里一向自作主张。杀伐决断半点不由他人。就连朕还要谢贵妃成全!”
她听了,身体一颤便挣扎着要起。他索性整个人压过来,把她抱住,接着说:“起于夜滦的七虫七香,有催花草之功效。更可让人迷幻成狂,久服必死无疑。死于心窒猝停,绝无痕迹!那岳康成曾经守过南关,想不到连配方都得了交给其女。华美人正是服了这个,心生狂幻,言行乖张有恃无恐。你知道证据难拿,为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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