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事?我只是说睡觉啊。”林厉尧故意逗她。
把她轻轻放到木板床上,林厉尧拉过被子给她盖好,然后自己脱掉外套也钻了进去。
本来就不大的木板床,再加好大个的林厉尧,顿时拥挤了许多。他身体紧紧贴上她,搂住她的腰,两条腿把她的下半身夹住。
“林厉尧,我不想做。就想让你这样搂着我。”梁佟夏转过身,胳膊圈住林厉尧的腰身,额头抵着他的下巴。
林厉尧低了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不做,我就这样搂着你。”
梁佟夏点点头,又在林厉尧的怀里蹭了蹭。
过了很久,梁佟夏还没有睡着,“你睡了吗?”
“没有。”
这样安宁静谧的夜晚,两人都毫无睡意。也许两人的潜意识里认为,这样安宁平和的时刻不该只是在睡梦中逝去。
他们之间,已经迟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再次遇到,又互相折腾了那么久,他们之间经不起浪费。
既然都爱着,那就该去享受。
梁佟夏“嗯”了一声。
林厉尧又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借着静谧夜晚最容易敞开心扉的这个机会,小心翼翼地问出了憋在心里长达四年之久的问题,“那时候你走,是因为我吗?”
过了很久,久到林厉尧心慌。尽管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答案,可是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会忍不住心里的难过和酸涩。
“不是。”这个答案让林厉尧先是一惊又是一喜,梁佟夏感受在他心脏咕咚一声似落地的声响,唇角不自觉上扬。
她仰起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然后娓娓道来,“我妈妈是个画家,一次下乡去写生,正好遇到了随着言非爸爸下乡考察的梁参谋。尽管知道梁参谋是有妻女,可我妈妈还是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因为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可能,可我妈妈还是在他走的前一晚把他灌醉,然后就怀了我。我妈妈带着我过了几年的流浪生活,她画画的时候就背着我。后来到了市,我和妈妈就在这里定居了。再后来他知道了我的存在非要把接回梁家。我不肯,可是妈妈却觉得我应该回梁家好好享受一下失去这么多年的父爱。我依着妈妈的意思跟着他回了大院,他对我也不错。可我总是三天两头就跑去跟我妈妈住。虽然跑来跑去很累,可我很开心。”
林厉尧仿佛能感受她的感受,随着她心里的起伏而起伏。
“直到我二十一岁那年,我还在上课就接到我妈妈出车祸的消息。我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看到浑身是血的妈妈,大脑一片空白,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我握着妈妈的手,听到她喊我的名字和那个男人的名字,我知道妈妈是想在离去之前见他一面。我跟妈妈说让她坚持住,去找他。我回大院找到他,其实他也想着随我去医院。可他的老婆却拿着刀子威胁他,如果他去见我妈妈就割腕自杀。他的女儿也抱着他的腿求他不要去。最终他瘫坐在沙发上,没有说一句话。我知道他是不会去了。自从那一刻我就发誓,再也不会进他的家门。我再次赶到医院的时候,妈妈已经被盖上了白布。”
林厉尧感到胸膛上方一阵凉,他知道梁佟夏哭了。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安慰他。
梁佟夏凉凉的眼泪渗进林厉尧的胸上,也流进了他的心里。他把身子往下挪了挪,双手固住她的后脑,吻上了她的眼睛,吸着她的泪水,咸咸的,涩涩的。
她一直哭,他就一直吻,无关风月,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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