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干嘛?”
她笑了一下说“你说我们会不会像电影里面一样,最后秦汉挤上去了,林青霞没有挤上去?”
我说“绝——对——不——会!”
她一下子很兴奋“为什么?”
“因为他们只有一张票(只有秦汉有票),而我们有两张票……”
她哈哈笑“你真好玩!……你不能说点正经的吗?”
我也嘿嘿笑“这就是正经的啊!没票你能进来吗?”
旁边一个女孩子也跟着笑了,对阿芸说“你男朋友真好玩!”阿芸笑着说“他一贯是这样子啦……”老子脸却一下红了,不敢再转头去看她。
上了车后,我们挤到里面的门边(地铁车厢两面都有门,里面那一边的门是关死了不开的),两个人被挤得很紧。周围全是人,所有人都满头大汗,而且妈的头顶上的大换气扇灌进来的竟然都是热风,我操简直像蒸笼!我看阿芸被挤得很恼火,就用一只手撑住车厢壁,身子向后努力顶出一个空位来,然后让她慢慢钻进来。她进来以后,感觉空间稍微大了点点,于是终于松了口气,对我坏笑一下“挤死我了!”
我用手顶出来的这个空位不可能很大,而且周围人都在挤,慢慢的我手也软了。她关心地说“你把手放下来吧,不要那么辛苦……不然等会儿下了地铁你怎么送我回家?”我想想也是,妈的再用手顶都顶不住了,估计下了车可能手都废球了。
我刚一放手,一下子周围人群的重压就扑面而来,把我们两个简直像锅贴一样紧紧挤在门上。我和阿芸两个一下子就面对面,连对方的呼吸都感觉得到。她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就慢慢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过了一会儿,在王府井站,上车的人又暴多,再一挤,我下面就直接死死地顶在了她屁股上。她马上感觉到了,转过头来看我,我脸立即通红,结结巴巴的小声说“要不……要不你转过来吧”她脸也有点红,于是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费力转过来。
但是妈的转过来问题更大,我没想到这下子就完全是“亲密接触”了。两个人脸对脸,胸对胸,下面对下面。只要到站有人要上下,暴挤一火,我们就贴的来连对方脸上的毛孔都能看清楚。折腾了几次后,老子下面就有生理反应了,直接顶住了她。
我在心里面狠狠地说“百脑,我日!你娃快想狼牙山五壮士……失学儿童……米兰……p……川北凉粉……温特斯中尉……甚至想那个可恶的联想星巴克都可以,但是他妈千万不要想床啊!千万不能想啊!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我兄弟仍然在逐渐膨胀……阿芸抬起头,轻轻地对我笑了一下,然后把双手费力地伸进我的羽绒服,慢慢地抱住了我。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在复兴门下车换环线的时候,人仍然暴多,在通道里我紧紧抱着阿芸的腰,费力地向前挤。上车后,她又把手放到我羽绒服里抱住了我。我心一横:他妈的,这时候你娃再软蛋就不是男人!于是我终于也紧紧地从正面抱住了她。
在积水潭下车后,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拉着手慢慢走出了地铁站。一出站,冰冷的北风夹着小雪花吹了过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我停下来,站在街边直直地看着阿芸“你可想好了……我有过案底,我曾经是坏人……”阿芸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说“你现在是好人了”我问“为什么?”她很灿烂地笑了“因为你没有丢下林青霞!”
两个人顺着新街口外大街慢慢地走回去,一路上我们共计在中国普天门口堆小雪人一个,我站在街边绿化带里撒尿一泡,两个人吃掉冰淇凌4个,我摔倒2次,被阿芸追打一次,被阿芸投掷“雪弹”击中次……
后来在半夜1点过的时候,终于走到了宜家后面阿芸住的地方,老子感觉腿都要断了。在楼下,她拉我的手“跟我一起上去把……你再走回中关村的话,估计我明天就见不到你了”我问“为什么?”“你化做了街边的一个雪人,哈哈!”我也笑“我操那是冬眠!”
晚上两个人翻云覆雨,足足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周六,我睡到中午才起来,阿芸作了早饭,是很清淡的那种广东口味,我根本吃不下,勉强吃了几口,对她说“今天我们去前门,吃北京的小吃”她说“好!”,我接着说“顺便可以逛一下天安门,让你看看武警战士身上挂10斤雪的风采”,她又说“好!”我问“你怎么老说好?”她笑,不说话。
18,2005
那天北京雪后初晴,异常寒冷,化雪的北风吹在脸上完全是像是刀子刮。我们一走出室外,没有暖气了,一下子就觉得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样,于是赶紧把羽绒服的大帽子拉起来,紧紧地把头包住,像两个臃肿的棉花球一样,拉着手向天安门出发老。
早上的晨报就通报了处理情况,据说惊动了中央,北京交通/交警/城建/环卫等等部门的头头脑脑全部弄切背书,然后头天半夜在电视上给全市人民道歉。半夜车流量小了以后,所有扫雪车、交警车辆才终于开上了干道,把残雪基本上清理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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