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底,我们四个人正式从p最后喝的大醉,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跳到桌子上去,大声背诵总理遗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然后大声高呼年轻时当兵每天早上必喊的口号“打倒万恶共+匪,解放大陆同胞,恢复中华文化……”同事们吓坏了,赶忙使劲把他拖了下来。
我也是几乎大醉,回首北漂两年来,无数的酸甜苦辣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刚到北京时兜里只有几百块钱的窘迫,跑遍北京城租房子的辛酸;在网络公司里被势利的女同事取笑;和r在艾德熊意气风发地谈到深夜;初进国贸时的出尽洋相;和第一次配合在天津打单子时的极度艰辛;被看不起非名校毕业生的上司挤兑;对着一身名牌的白领方雅,把内裤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和老冯在三里屯每天大醉,一起球;在山东出车祸失去好朋友老杨;在拥挤的地铁里紧紧抱住那个脸颊通红的香港女孩;在首都机场眼睁睁看着曾经的一对“金童玉女”分手收场……
青春的不懈奋斗,青春的不愿低头,随着“普华永道”这个名字在我的生活里消失,已经告一段落了。但是我仍然有着那颗,最珍贵年轻的心……我在心底轻轻的喊了一声:广州,我来了!
从北京走之前,我一一和北京的朋友告别了(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朋友了),还特意请吃了一顿饭,对她这么快两年来在p一直很平和的笑着,对我说“你能走出这一步,我还是很替你高兴的,毕竟,你根本不适合呆在普华这种大公司里面……好了,去了广州,加油!”我赶忙说“绝不辜负姐期望!”然后两个人相视大笑。
我和r(就是r,简称)飞到广州后,先在石牌对门的大华酒店住了下来,然后就开始了紧张的筹备工作。r要忙着和那两个客户公司落实单子的合同问题,几乎天天都在跑黄埔和东莞,所以筹备工作就几乎是老子一个人在跑。其实这点我还是非常佩服r的,她以前在pr,而且还是一个台湾的女孩子,但是现在都一个人在广州东奔西跑,去东莞都还为了省钱经常是没有打车而是坐班车去的。有一次回酒店都是晚上11点过了,竟然还是坐公交车回来的。我很关心地给她说“广州治安不好,你太晚回来最好还是打车啊,不然出了什么事情就麻烦了!”她呵呵笑“没关系,我这副长相没人有兴趣劫色啦(其实她长得还是比较漂亮的,毕竟是出身)”我愣了一下,说“那劫财总可以吧?就算你没带钱夹还有笔记本啊!”“那我就用笔记本砸晕他!”她说完就呵呵笑,我也跟着笑,不过心里面却觉得有点酸楚。
r当时只有30岁出头,应该比还要小一点点。但是能够这么年轻就在pr(比还要高一级,离职的时候只是r),除了她是台湾派过来的身份外,确实个人能力上还是很有两刷子的。其实这些做的非常好的女,一直都给我留下了很8错的印象,虽然他们可能在个人生活/同事关系/对金钱的态度等等这些问题上和我们这些想法比较单纯的技术人员有点格格不入,但他们对工作的那种忘我投入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还是非常值得我们学习的。
那段时间广州天气仍然很热,我跑了半个月,才把公司的所有手续全部办下来。然后接着就是找办公的地方。我和r的意思本来是就在我们暂时住的大华酒店租写字间(这种商务酒店一般都是一半客房一半写字间),但是老大w在上海从网上查了大华的资料后,立即就否决了。理由是在石牌村对面,对公司形象不好(石牌是广州的外来人口聚居区)。于是老子又接着到处跑去找。
r那几天刚好有空,就陪着我一起去看了很多写字间。后来在荔湾广场附近看一个写字间时,我们两个人就顺便跑进旁边的陈家祠去逛了一圈,出来后我在荔湾广场上照了张相(就是很多b友见过的那张手里抓了一串鱼丸,斜挎了一个包的那张照片),那时候的百脑多么意气风发啊,哈哈!
结果我们找了好几处合适的写字间,b,预付半年,再加上装修和买办公家具的花费,一伙就整脱了将近70万。r有点不满,觉得花费太高了,我也觉得有点不能理解。但是r后来想想又给我说“这样也好啦,这对w和风投那边谈有好处……我们的初始投资是支持不了多久的,在最初的几年之内,主要就要靠w去风投那边拉投资,这样才能长期的发展。”我想想也是,就没有再多说什么。那时候的我,确实对这些事情不是很了解,毕竟还太年轻了。
到了11月份,黄埔的那张单子已经被r搞定签字,是一个比较大型的基于互联网的r开发项目,预计要开发大半年,合同金额大概有300多万。东莞的那个500多万的rp项目也基本上接近签字。于是我和r立马就开始着手第二件重要的事情:招人。
我们在中信租了写字间以后,就已经招了一个行政人事和一个出纳(帐由r在代管)。所以招聘的具体事情都由行政在做,我也没有怎么管。但是后来要约面试的时候,老子才晓得招聘这玩意儿确实不轻松,一点都8好玩。我这边研发中心的人倒是好招,毕竟我懂这个,所以只花了一周就招齐了5、6个娃(广州的还是很发达的,可能仅次于北京),打算先把黄埔的项目做起来再慢慢加人。有点麻烦的是其他部门的人,当时在上海也在招,r是管的p,所以专门飞了好几趟上海去面试。而且广州这边的也要她面试,所以她就让我帮着面试这边的前台//r/pr这些部分的人,然后每个职位挑出2、3个备选的给她最终定夺就行了。
那一周基本上是把老子脑袋都看晕球了,连做梦都经常梦到各种各样的简历。pr还好办,这个毕竟是和技术相关的部分,而且我以前在p(会计)也不麻烦,自己毕竟是搞rp软件的,多少也懂点会计,所以也没费什么事就面试了三个出来给r备选。
最麻烦的就是r(市场)和前台。而且当时我都还没有搞清楚我们这种初创的公司为什么需要r,还专门打电话给r和r,而且一般的还不行,必须要r那种档次的。我面试了一天的r,看得老子一头雾水,后来终于想起方雅,于是赶忙翻出她的电话打过去。方雅知道我到广州去和朋友一起搞公司了,有点吃惊,但还是淡淡地说“你在广州一个人,要自己把握好自己……”我赶忙说“知道知道!”然后在她的指导下才勉强选定了两个。
然后,就是前台。这个我先以为最简单的却差点把老子搞死,足足面试了三天!各种各样的在老子面前晃,看到后来几乎都要反胃了。我们给前台的r不是很高,好像是3,所以来的人文化程度也就不是很高。中专、职高这些都占了一大半,什么样的女孩子都有。我又比较讲究完美,所以挑了三天都没有挑到一个适合的。这个女孩子文凭太低,胜任不了工作;那个女孩子文凭太高,怕不稳定;这个女孩子长得太丑,影响公司的外部形象;那个女孩子长得太漂亮,影响公司的内部氛围;这个女孩子普通话说得结结巴巴;那个女孩子粤语说得我这个不懂粤语的人都能听懂大半……总之就是一言难尽。
最后行政看我已经快不行了,才约了个她以前英美烟草的前台来谈。这个前台我倒还基本满意,但是她提出来r要4000,我日!最后只好给r打电话,问是否同意。幸好最后r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不然最后真的可能会把老子整瓜。
22,2005
过了一个多月,公司慢慢步入正轨,人也有30多个了。我那时候对广州也慢慢开始熟悉起来,从最初的完全只能吃叉烧饭,到最后除了那些蛇/昆虫不能吃之外,其他都能吃了。广州的气候潮湿,空气湿度极大,但是不像成都那么闷,感觉就是随时都粘乎乎的,手心里面经常都有汗水。不过粤语仍然还是一句都听不懂,每天晚上11点过回到租的房子(我和r租了一个中信广场不远处天誉花园的大套三,一人一间),一打开电视,又几乎全是粤语的节目,看得老子简直要疯。r倒是没所谓,她几乎每天都是半夜才回来(超级工作狂),而且回来也不怎么看电视。
在广州刚刚起步的那段时间,公司里的氛围确实非常不错。r一般平时不怎么管公司内部的细节事情,我性格又很大而化之,也不怎么管,一般下面的人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甚至还创造了一星期之内公司同事集体去了4次黄埔海边玩的记录。后来w知道了,专门从上海飞过来“视察”了一盘,告诫我对下面的人不要太放任了。
但是我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事情做完了轻松一点也没关系啊。那段时间工作确实不是一般化的累。r带着人很快就把东莞的那个单子搞定了,我这边下面又加了点人,最后10来个人同时开工整两张单子。现在的项目和在的时候已经很不一样了,几乎都是开发项目,完全要一手一脚的从头开始搞。最初我还设想的是可以先开发出一些有自己特色的通用模块,在技术上尽量向产品化的方向走。后来才发觉根本没时间,已经被沉重的项目开发任务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而且新招的p(prr,产品经理)一直对任务不太适应,对我们的东西也不太适应,反正就是工作上始终拿不起来。后来r找他谈了一次话后把他开掉了。产品部门那边就只剩了2个小,做产品文档方面的事情。这下子老子不光要管开发这边,还要管产品那边,r每次去见客户我几乎都要陪着去。后来r看我有点快招架不住了,就安慰我“我们还算很幸运的啦,你知道,很多创业型公司最开始的困难就是单子,我们现在根本不愁这个,已经是很不错的啦……总之,加油!”我想想也是,妈的人家很多创业型公司为了单子脑壳都要弄烂,我们却一开始就没有为单子发过愁,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是半夜才回家,甚至有一次在卫生间冲凉,边冲边竟然就坐在地上靠着墙睡着了,牛逼吧?呵呵。来了广州两个多月,我几乎都没有怎么上过街。主要的活动范围就是在中信、天河体育场一带。对于公司里的些经常谈论的北京路/上下九(类似于成都春熙路盐市口一带)我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珠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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