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公的成绩很差,初三上学期的时候老汉儿看他那个样子估计很难考上普通高中,就把他娃弄到彭县的表叔那里去,在一个啥子卫校跟班读,想混1、2年“速成”拿个本本,然后再跟着自己回上海去开诊所(他老汉儿是省医院的口腔医生,据说还比较有名)。老妈的打算又不一样,根本就没想让鸡公再读下去了,一门心思的在跑各种手续,准备把他娃弄到国外他舅舅那里去,结果把鸡公整的之泼烦,每个月都要成都彭县来回跑好几趟……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是半大小子,碰上这种“人生大事”肯定也不会有什么主见,都是完全听父母的了。
这天晚上他妈老汉儿又在大吵,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翻了出来……鸡公逼得没办法,就说他哪也不想去,就想呆在成都。这下子整拐了,父母都把矛头弄来对准他。反正是郁闷球的很……
我和他蹲在路灯底下,开始抽烟。过了会儿,我问“那你到底想去上海还是国外?”他不置可否“我咋个晓得嘛……上海那边,连他们说的话都听球不懂!”老子笑“难道国外的话你就听得懂了?”他愣了一下“听我妈说国外有唐人街的嘛!未必然那些人还是说外国话啊?……日哦,算球,不想了!走切喝冷饮”
过了两周,7月份底了。这段时间耍的非常无聊,每天就是台球录像晃街。我们这伙人的内部也风平浪尽,张科一直没有过来找我们,鸡公又回彭县去了,于是就只剩下我们3男2女。每天最兴奋的时刻就是去八宝街的一个某琴房接夏蓉下课,她当时在那里练钢琴,同时练琴的还有很多。这个巴适哈,狂洗眼睛,呵呵。大家每天都要玩到很晚才告别回家。江海送唐怡,我和瓜皮送夏蓉,在东城根街上一路玩笑开起走,难以忘怀的夏日夜晚……
就这样平安无事的到了8月份。为啥子要说平安无事?因为这个暑假其实相当血腥,7月份的日子在我的记忆里很温馨,到了8月份,一切都不一样了。
某天下暴雨,傍晚的时候,张科突然骑自行车从西门上杀了过来,一身都淋得透湿,一来就叫“我日都在?对了勒!人多才整的赢……鸡公在彭县被人打惨了!”
鸡公在彭县跟班读的那个卫校,好像是属于市里面的啥子学校,没在彭县县城,在离县城大约几公里远的一个镇上。他娃知道自己反正很快就要离开成都,所以也没有安心在那里老实读书,就他妈天天混日子,还耍朋友,狗日的……谈了一个女生,这个女娃娃也是成都人,大约和鸡公一样都是被父母弄来混本本的。女娃娃在彭县县城有亲戚,所以经常都呆在县城里面,好像又和一个县城中学的高中生好上了,反正就是乱七八糟扯球不清。后来情敌突然发情,把女娃娃裤子脱了,然后又闹,鸡公又跑去掺和,几下几下就整上了。他在小镇上校门外吃早饭,对方突然带了一大群人从县城杀过来,把他娃差点整残废……幸好他娃能打,一个人跑脱了,阴秋秋的给张科中了个电话回来“快来救我!”
第二天上午,我们4个人去了火车北站的客运站,买票上中巴,浩浩荡荡杀奔彭县,报仇!
到彭县县城的时候已经中午,张科跑去问火三轮,人家说“4个人10块”,我们嫌贵“5块!”,师傅竟然没还价,了,收钱,然后用手朝车后面一指“上车!”
等我们转到火三轮背后一看,我日,里面已经坐了他妈10几个人,哪还能挤得上去?而且一问才知道还要等半个小时才发车……我们不想坐了,就喊师傅退钱。那娃不落教,知道我们是外地人,竟然不退“要吗上车等,要吗你们自己走,反正不退钱!”
江海一拳就给他狗日甩了过去,我们冲上去就朝死里整。后来那娃挣脱了,跑到车上扯了个大扳手出来,反手就乱舞。张科又是冲在第一个,立即就脑门开花。老子彻底整毛了,去抢江海背的包(里面有匕首)。江海却突然冷静下来,收手,不打了,小声给我说“还不到时候,稳起哈!”
后来我们一人捡了匹砖,把那娃围住。他喊小工,小工根本不敢过来。附近围着看的人也越来越多……那娃还是怕事情整大了不好收拾,毕竟他理亏,就把扳手甩了,说“算了,我陪你们点钱嘛!”
然后喊了两挂三轮车,把张科送到县医院,缝针,贴巴巴,幸好无大碍……这一通折腾下来,等我们到了那个县城附近的小镇时,天都已经快黑了。
找了到鸡公后,我们七嘴八舌的问他有没的事,他娃刚起“没得事!”又犹豫了一下“那还打不打?”,江海白他一眼“不然我们跑过来爪子喃?”
接着又上火三轮,嘿吃嘿吃的杀回县城,在街边店一人要了碗面。吃的差不多了,瓜皮看看表“8点半了”。江海把背包打开,开始发东西。他自己拿了把匕首,鸡公也拿了把,我和张科拿是的一截大半米长的自来水管。瓜皮没拿东西,他的任务不是上阵,是望风。然后5个人梭到那个县城中学门口,在街边阴影里蹲下,观察。
到了9点过,补课下晚自习的学生出来了,我对瓜皮说“切嘛,小心点哈!”他就一个人把手抄起,慢腾腾的走到学校门口,靠在围墙边,点烟开始抽,眼睛在打量着一个个学生。10来分钟后,那娃出来了,是和几个娃一起走的。鸡公在这边暗影里站起来,对着街对面抽烟的瓜皮比了几个手势。瓜皮把人认住了后,走上去把那娃叫住,开始说话。我们的打算不是先动手,而是让瓜皮去把人冤过来,然后摆哈龙门阵再说。如果对方答应赔钱了事最好,对方不干的话再开整。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我们人生地不熟,而且鸡公还要在那个卫校呆好几个月才拿的到本本走的脱,还是要考虑个后遗症的问题。
瓜皮一直在那边说话,期间还给对方一人发了根烟,老子觉得有点奇怪,我日咋回事呢?后来他们又说了几分钟,声音变得越来越大,不过我们这边还是听不清楚他们在说啥子……突然我看见对方的娃都把烟丢了(还没有抽完),圈子一下围紧,老子心头暗叫一声“糟了!”瓜皮在对面果然被一拳打倒在地。我日谈崩了!
我们几个立即起身亮家伙,呼啦啦就往对面冲。鸡公是第一个冲出去的,结果没想到才跑了几步,刚到街中央,就被一个突然开过来的卡车给撞飞了!
当时那个卡车的速度其实并不快,但是因为鸡公冲的太快了,卡车司机虽然狠踩了一脚刹车,但还是把人撞出去了6、7米远,直挺挺的摔在街边路牙子上。我和江海一下都叉了,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幸好张科在后面大叫了一声“你们先上!我切弄鸡公……”于是只好不管了,我和江海马上绕过卡车跑到街对面,立即乒乒乓乓开整。
对方的人不多,只有几个,我们手头又有家伙,所以只一下就被我们打散了。江海的那把匕首很长,像一把短剑一样,但是只有一面开了刃,他娃就拿刀背对着鸡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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